羲之親自迎入府中,那些世家公子會是怎樣的一副模樣。
王操之剛剛關上門。那些守在一旁的人便蜂擁而至,紛紛上前詢問陳逸怎麼進的王府,是不是有什麼秘訣。
陳逸淡淡一笑,然後雙手一攤,“我也是迷迷糊糊的就進去了,你們與其問我,倒不如去府中問王右軍。”
聽到陳逸的話語,眾人皆是有些氣憤,他孃的,要是我們能進去府中問王右軍,還用得著站在這裡問你嗎。
陳逸搖頭一笑,不再理會這些人,走出竹林,在附近找了一輛馬車,然後朝著客棧而去。
這些人不去想如何請教王羲之怎樣提高書法,反倒是隻想要得到其一幅書法,然後向眾人炫耀,實在是可笑,就像是放著一座金礦不要,反倒是隻要旁邊的一塊金子。
請教書法的話,就算王羲之一時不答應,如果能夠持之以恆的話,再硬的心腸,也會變軟的。
坐上馬車之後,回想著今天一天的收穫,陳逸的面上不受控制的露出了一抹激動。
這一天的收穫,可以說是十分的豐厚,不但得到了王羲之的認可,可以自由去其府上,還在草書上得到了巨大的感悟。
在進入副本世界之時,他所想的就是跟隨王羲之一塊學習行書,交流其他的書法,絲毫沒有想過要將自己的章草,轉化為今草。
他的章草,也已然陷入了一個瓶頸之中,卻是從未想過,要以章草為基礎,將其轉化為今草。
就像是他自己經過王羲之提醒,所感悟出來的一樣,想要在書法上獲得巨大成就,必然不能拘限於一種書法之中,就像是草書,想要獲得成就,不但要練習章草,更要去練習其升級版本,今草。
在現實世界之中,除了觀看一幅幅書法之外,還觀看了一些關於書法理論的書籍,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去將自己的章草轉化為今草,現在來到了副本世界,卻是被王羲之一語驚醒夢中人。
哪怕是他的師傅鄭老,還有其他的一些書畫家,都沒有對他做過這般的提醒,陳逸不禁感慨,王羲之不愧為一代書法大師。
提起章草和今草,他不禁想起了明汪珂玉所寫的一本書籍《珊瑚網》中提到的一段話,“漢為章草,草書之祖也。近世多尚行草,未始學真,而先學草,如人未學立而欲走,蓋可笑也。”
汪珂玉是明代一位著名的收藏鑑賞家,與同時代的著名收藏家項元汴交好,築凝霞閣,以貯書,畫,收藏富甲一時,又廣為蒐羅,別置蓮登草堂,韻石閣等,並就其所藏及聞所見及,寫入了一本書中,就是珊瑚網。
而宋代的姜夔,在《續書譜》一書中說道:“大凡草書,先取法張芝,皇象,索靖等章草,則結體平正,下筆有源。”
此人也是宋代的一位文學家和音樂家,可以說是詩詞文章,書法音樂無所不精,是繼蘇軾之後又一個難得的藝術全才,只不過其少年孤貧,屢試不第,終生未仕。
這兩個人的記載,明確了主張,先習章草,再習今草,方為正道,章草乃草書之源,想要獲得成就,不去學習源頭,又如何能夠發展。
這一段話,當時陳逸只是大致的略過,並沒有仔細琢磨,否則,也不至於到現在,才被王羲之一語驚醒。
能夠將自己的章草轉化為今草,如果成功的話,其成就絕不亞於自己創造出行體。
之前他的內心雖然保持著謙虛,但是已經獲得了頂級書法術,其心中還是升起了一些自滿,覺得自己可以與王羲之比肩,現在比較起來,他與王羲之,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他學習書法,哪怕有著書法術和臨摹術的不斷感悟,幾年時間,也遠遠比不上王羲之這一生對於書法的感悟和研究。
坐在馬車上,看著外面黃昏的風景,陳逸不禁感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