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唯一的兒子都在火中喪生。幾年後老婆鬱鬱寡歡地生下蘇雪後,也撒手人寰。
這十六七年來不時有人勸他再娶,蘇平總是以先把侄子蘇武和女兒蘇雪養大成人為由一一推掉。
眨眼十幾年過去,現在蘇武已經成家立業,蘇雪也乖巧懂事馬上就要成年。以往一直沒落的養心谷蒸蒸日上。蘇平手裡也攢了些錢,甚至還直接把老屋推倒新蓋了房子。
這下給他說親續絃的人更多了。
“再說吧。”蘇平嘩啦啦地抖著手裡的圖紙。他搖了搖頭,“你侄女明年就要高考了,我不想她亂分心。”
唉!
族弟嘆了口氣,“小雪的高考固然重要,但平哥你以後的生活也很重要,不是嗎?”
“再說了,小雪一向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要不平哥你試著好好跟她說說?還有她一向聽小五的話,要不讓小五去跟她說。”
蘇平哈哈一笑。
“算了,你哥我現在的生活也挺好。”
“看著整個村子在我們這些人手底下一步一步重新變得靚麗,甚至比以前更加漂亮富足。不比娶個陌生女人惹人嫌好?”
“惹誰嫌?分明沒人嫌嘛!”那族弟鍥而不捨。
“平哥你把房子重新修起來,總得找支香火住吧。以哥現在的年紀,再努力努力生個侄兒還是可以的。”
“得了。”蘇平輕輕推了他一把,“我的事我自己心裡有數。趕緊幹活去。早點把這風雨廊修起來,出入也方便。”
那族弟見蘇平水火不進,只能搖著頭走遠。
蘇平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吐了口濁氣後不再說話。
香火?
這是個問題,不過可以學蘇晴這個大侄女。
等女兒以後出嫁生了孩子,過繼一個回來繼承香火就是了。
兜兜轉轉,蘇晚終於到了蘇小蘭家。
然而,咕咕並沒有跟來。
不知道是慘叫鴨的質量不好,還是安安的牙齒太鋒利,才半天的功夫,鴨子身上就破了一個大洞。
含著獅子嘴裡,慘叫鴨還能咬出“啊胡啊胡”的慘叫聲。但如果拿出來用手捏,就變會成了“撲撲撲”漏氣的聲音。
第一次聽見咕咕捏出這樣的聲音時,小姑娘嚇得花容失色。她一下子從獅子身上溜了下來,跑到一邊狠狠往小鼻子下扇著風。
“咕咕,好孩子不許當著大家拉屁/屁哦。”
吱吱吱。
“我沒有!”猴子大怒。
它把玩具放到地上,一蹦半天高,落下來時狠狠地用腳踩。
撲撲撲!
頓時,一串極其容易令人誤會的聲音響起。
看吧!
小猴子氣呼呼地抄著小手昂著下巴,要求蘇晚道歉。
安安看見了,沒好氣地走過去一巴掌把破猴子拍飛了幾個跟頭。
蘇晚向來是個知錯就改的姑娘。既然是自己說錯了話,她正準備道歉。
然而此時看到咕咕連連在地上打滾這一幕,她頓時咯咯咯地樂得前俯後仰。
半晌後,等她笑完回神時,什麼道歉的事都已經通通給忘個一乾二淨。
安安下手很有分寸,只是拍飛了猴子並沒有傷到它。
爬起來的咕咕怒目相向,卻不敢過來向獅子挑釁。它等了半晌沒等到蘇晚的道歉,就撿起慘叫鴨氣呼呼回了家。
蘇小蘭家也在新建著房子,一家人都住在東廂裡。
不過自從布老虎離開養心谷後,蘇晚就沒再過來這裡。
“蘭姑姑在嗎?晚晚和安安找你玩。”她砰砰砰地拍著院門。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蘇小蘭的奶奶推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