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時勇敢的舉起了手中的刀。將責任盡數推卸給一個女人——”秦明眼底露出一絲譏諷,“你當兵這麼多年就學會了這個?”
“秦將軍,不是這樣,是敵人太強了……”黑木鎮營正慌忙解釋。
秦明已經大步離開了將軍府,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管是誰,敢動我大夏的子民和將士,那他就要做好承受我大夏怒火的準備,去黑木鎮!”
黑木鎮此刻一片縞素,幾乎家家戶戶高掛白綢,哀樂迴盪在城鎮上空,不時可以看見神情悲痛至極的人頭戴孝巾從大街上匆匆走過。
軍營就在鎮外。
此刻剛冬過,還是初春,陰雨綢繆,空氣中的冷意還未散去。
小水窪裡一條墨綠的小蛇緩緩遊過,一隻漆黑的高底鐵靴啪嘰一聲踩入水窪激起大片水花。
鐵靴就這樣踩在水窪裡靜止不動,良久一圈淡淡的血霧從靴底向四周擴散。
順著高底鐵靴向上看可以看見漆黑而又冰冷的鎧甲,以及魚鱗般密集的甲片,一頭濃密而又隨意的黑髮向後披散,密集的短鬚如針尖,兇戾的獨眼充滿了戾氣。
軍營內外一片慘狀,或許是為了激起上官的同情或者怒火,慘烈的屍首並未收拾,而是就這樣擺放在原地。
秦明招手,身後士兵牽來一頭森林巨狼,巨狼湊上前嗅了嗅空氣中的氣息,然後一言不發的向前狂奔,秦明腳下土地猛然炸裂,一圈氣浪向四周擴散,黑色的殘影緊緊跟隨巨狼。
其身後一眾沉默不語計程車兵同時向前狂奔,速度竟然絲毫不弱於巨狼!
之前還靜止不動計程車卒這一刻爆發出排山倒海的氣勢,一旁的營正嚇得臉色慘白後退幾步,這名營正是青銅皇朝的降兵,雖然知道夏朝很強,但並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有所明確。
巨狼奔行在山林間,身後是沉默不語的秦明,還有同樣沉默的三萬霹靂營士卒,從高空往下看去就像一道巨浪賓士在森林之中。
最後巨狼在一條河邊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秦明,又轉頭望向河流下游。
秦明緊緊望向河流下游,半晌冷哼一聲:“撤退,前面就是安獅帝國地界,暫時不宜和他們發生衝突,卻是需要麻煩諸位了。”
最後一句秦明是對一旁帶著面具的天巡衛說道。
天巡衛不知何時半蹲在不遠處一顆大樹的枝幹上,向秦明回應點頭,拉扯出長長殘影跳躍消失在山林之間。
天巡衛的情報能力很強,也不知道天巡衛究竟是如何查探的,最後那批人的身份被盡數查出——煉魂殿。
訊息沒能上報至白宇的案機上,因為或許對於他們而言這件事遠遠不值得驚動陛下,但就算如此也是上了李斯的桌前。
一些不太過重要的事情都是由李斯自己決斷的,否則事情太多,白宇一件一件的看豈不忙死,只有白宇特意吩咐或者足夠大的事情才會驚動白宇。
李斯將黑木鎮之案看完,請教一旁坐著的荀子,“老師,你以為此事應當如何處置?”
荀子拿起案機上放著的紙張一目十行,轉過頭看向李斯,看不出喜怒:“你會如何處置?”
李斯沉吟道:“派遣強者壓陣,逼迫煉魂殿自己交出兇手,然後將兇手盡數誅滅以儆效尤。這樣既能彰顯我大夏威嚴,也能對心懷叵測之徒進行告誡。”
荀子眼睛眯起,緩緩搖頭:“不。”
“老師以為?”李斯一愣。
荀子眼睛眯起,就像鄰家和藹的老大爺在拉扯家常一般,“煉魂殿這等魑魅魍魎之輩,應一個不留。”
“人之本性為惡,所以人需要教導才能可用,否則放任人之本性行事那將一團亂糟。治國也是這般,要麼將他們徹底打痛,要麼讓他們再也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