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說道:“姐姐,這刺繡可是太乏味了,真不知你和季姐姐怎學的那般出神入化,我看我是難學會了。”
姚玉露又氣又笑地說道:“罷了罷了,回去我多給你做上幾個,你就安心養胎別為這些閒事費心了。”
許才人用力地點了點頭,那神色怎看起來都還像個孩子,她又是說道:“姐姐你看,用了你上次的藥,手上可是一點疤痕都沒有落下。”
許才人把手舉到姚玉露眼前,姚玉露仔細端詳著,確實是沒落下什麼疤痕,欣慰地說道:“那就好,這女人的手哪能落疤啊!這幾日皇上可否來過你這兒?”
“來得比往常還多了,但都是陪我用膳,用過膳不知又去了哪個妃子那裡呢。”許才人說道,看起來竟是帶了微微一絲不快。
其實皇上這樣做已是對她有心了,畢竟許才人如今有了身孕不能恃寵,皇上還常來她這裡也已是厚寵了,想當日貴嬪雖是有孕在身,但皇上一週也看不了她一兩次,相較之下真是天壤之別。
“寧妹妹該寬心些才對,皇上待你已是不薄了。”姚玉露淺笑著說道,沒有羨慕嫉妒,倒是滿心的祝福。
“姐姐,不如過幾日皇上再來我這用膳的時候,我尋姐姐一起過來,姐姐天香國色,皇上一見肯定會再對姐姐留心的。”許才人靈機一動說道。
姚玉露忙忙搖頭道:“罷了罷了,我可不想給自己添亂子,本來這日子正是鬆快呢,何必給自己添個緊箍咒。”
許才人被姚玉露的話逗得笑開了話,說道:“姚姐姐可說皇上是緊箍咒?”
姚玉露聽罷忙是伸手去堵許才人的嘴,嗔怒道:“你可是淨胡說!”
“姐姐不讓寧兒說,寧兒不說便是,可是姐姐跟皇上……可不是寧兒不說就能不去想的,姐姐怎麼一點也不為自己上心呢?連寧兒都懂得這宮中的道理,姐姐豈會不懂?”許才人自從承寵後,也常常為姚玉露著急,看著自己的好姐姐在宮中毫無地位連份例都被剋扣成那副樣子,也是說不清的心急。
姚玉露最近常被旁人勸說,何止許才人,連呂舫蕭也時不時在自己耳邊唸叨,可旁人哪知道自己不僅僅是有心無力,其實連那個心思都沒有了,這樣平淡的日子似乎她已經適應了起來,說道:“寧妹妹無需為我費心,玉露福薄,不指望皇上能垂憐於我,只盼著日子能安安穩穩地過下去便好。
“姚姐姐真是笨得不行,可是愁死寧兒了。”許才人見她這樣說,不禁嗔罵道。
“你個壞丫頭,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還這樣打趣我。”姚玉露看她這幅故作深沉的模樣倒也是笑得不行,道。
二人在殿內笑作一團,笑聲如風如鈴,叮噹一片響徹了整個北殿。
連著三日季水冬都沒有來尋過姚玉露,姚玉露不禁有些擔憂,別再是出了什麼差錯可就大事不好了,想來想去這樣擔心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正要到瑤琴宮探個究竟,小玄子就一路小跑地進了屋內說道:“小主,季常在來了。”
姚玉露歡心一笑,總是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說道:“快請她進來。”
不一會就見季水冬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根長長的筒狀物,卻是用布包的嚴嚴實實。
“你可是來了,我正想去看你呢,還以為你那裡出了什麼亂子。”姚玉露擔心地說道。
季水冬神色有些疲憊,眼眶微微發暗,但是臉上卻掛著笑容說道:“哪能出什麼事兒,姐姐你看,畫已經作好了。”
季水冬說著,又回頭張望有沒有旁人在,姚玉露命小玄子關緊房門,又叫了呂舫蕭一同在殿內。
只見季水冬慢慢卸下包裹著的布,裡面正是一卷畫,她緩緩將畫開啟,姚玉露和呂舫蕭在一旁端詳著,不由得有驚為天人之感。
畫中的男子著一身黃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