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生冷冷地哼了一聲,隨即只見銀光一閃,重明的頭顱便順著脖頸,掉落下來。直到死時,他還喃喃地說著什麼,顯然是不相信林一生為何會殺他。
“大師姐要嫁給冷謙!?這件事還是找師弟先問個明白吧!”
一想起剛才重明說的話,林一生便微微皺了皺眉,心中隱隱感到有些不妥。
冷謙這個人他也聽說過,實在不是什麼良配,並且此時林一生也回想起當日大師姐將旋雲戰袍贈予自己時那種落寞的表情,顯然對這門婚事也並不樂意,很可能是被對方強迫的。
如果真是這樣,林一生自然不能讓藍欣吃這樣的苦,無論如何也要拒絕這門親事才行。
…………
豐國,青石鎮。
街道上鋪著石磚,因為靠近山林,此處的木材生意還算發達。
一些商旅在此來來往往,商談這價錢。
來福客棧的酒旗掛在空中,迎風招展,旗杆撞擊著旗柱,發出了當當的聲響。
掌櫃趙延年此時,正站在店門口,向外張望著。似乎是焦急的在等什麼人。
門外還有數名短衫漢子,喝著黃酒。
這時,林一生緩緩地走門外走了進來。周圍的人,一看到他身上玄心宗的印記。臉上便露出了一抹敬畏的神情。
趙延年一見林一生,便如同見了救星一般,湊了上來,大叫道:“道爺!道爺!你可算來了!你先前帶來的那位道長,剛才吐了好多血啊!”
原來數日前的那場大戰,將大半個豐國打成一片廢墟,而藏劍宮也受到波及,建築物大面積損毀。林一生不得已之下只好接韓尚子下山,和許多藏劍宮的弟子一起暫時安頓在這家位於聖山山腳下的客棧中。
林一生聽後,眉頭微微一皺,柔聲問道:“那他現在情況如何!?快帶我過去!”
“是!是是!”
趙延年急忙將林一生代王后院的一間上房,鞍前馬後,恍若一個忠心的狗腿。
道法顯聖,在此世界已經延續了約有萬年以上了。法術的強大,已經深深植入了人們的心中,令人們對握有力量的修士們充滿了恐懼,生怕一個不小心便丟了性命。
林一生剛走進廂房。韓尚子便醒了過來,看到林一生,就要下床迎接。被林一生一把攔住了:“你現在身受重傷,不宜多動,讓我來為你祛除體內的傷患把!”
說著,林一生雙手便按住了韓尚子的脊樑,使用鴻蒙世界的力量,開始吞噬韓尚子體內肆意流竄的法術能量。
不等韓尚子反應過來,他體內的異種能量已經被吞噬的一乾二淨了,甚至受損嚴重的五臟,也被林一生在瞬息間。給輕描淡寫的治癒了。剩下的,不過是等韓尚子回過氣血來罷了。
見此情形。韓尚子的臉上又驚又喜,不禁讚歎道:“多時不見。師兄的道法更顯得出神入化了啊!想必用不了多久,師兄便可以帶著我們玄心宗衝擊更高的層次了吧!”
“我天資愚鈍,需要再外出多歷練幾次,以鞏固道基才是。領導宗門,為時還尚早!”林一生撤下雙手,深吸了一口氣,調理了一下氣息,謙虛的說道。
“哈!哈哈!師兄說的也是啊!”
韓尚子盤腿坐在床上,摸了摸頭大笑道。
直到這時,林一生睜開了雙眼,眼露寒光,望著韓尚子,壓低了聲音道:“師弟,我想請教你一件事,你可否能對我坦誠相告!?”
韓尚子先是被林一生的眼神嚇了一跳,見林一生一副面色凝重的樣子,便收起了開玩笑的態度道:“不知是什麼事,還請師兄但說無妨,小弟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定不敢有絲毫隱瞞。”
“那好!你可知道大師姐與玄天派二少主定下婚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