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僵硬的懷裡,吐氣如蘭:“那,就想辦法殺了他啊,在我生產後,殺了他啊。”
秦昭抱住她,問道:“你說的話當真?以前你不一直勸我不可冒進,讓我聽從柳兒的話嗎?”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清江坊已被剿滅,柳兒下落不明,如花說明了什麼?如花是試探,反叫我們將了一軍,若我們再坐等時機,很可能被一網打盡,那我們忍了這麼多年,籌劃了這麼多年,不都白費了?所以,你要加快步伐了。”孟貴妃看著自己塗著蔻丹的手指尖,輕聲說道。
秦昭吐出胸中悶氣,點頭:“嫣兒,你知不知道我這幾日是怎麼過的?我一會兒想死了算了,一會兒想殺了你,都快瘋了。”
“傻子,怎麼這麼沉不住氣?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他也有可能是你的孩子?”孟貴妃將秦昭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可能嗎?你不是每次都服藥?”秦昭問道。
“自從秦柯再次寵幸於我,我就沒吃那藥了,我必須要生個孩子,無論他是不是你的,最後都會叫你父皇,但我覺得他多半真是你的,畢竟我們在一起比較多。”孟貴妃主動仰頭,將嘴唇送了上去,秦昭垂頭吻上。
三個時辰之後,孟貴妃傳令,擺駕回宮,徑直去了御書房。孟貴妃對著正在批奏章的武帝秦柯行禮,秦柯忙道:“愛妃有孕在身,往後不要行此大禮了。”
“謝皇上”孟貴妃說道。
“國丈大人的病體如何?”秦柯關心問道。
“父親大人年事已高,前幾日東齊臨淄王宴請,多貪了幾杯,便暈倒了,這幾日雖略有好轉,但還是下不了床,臣妾甚為憂心。”孟貴妃說著,掉下了眼淚。
“愛妃,切莫流淚,朕會派人尋訪名醫,為國丈診治,如今你不比往日,當心傷了肚裡的孩子。”秦柯溫言勸解,誰知孟貴妃愈發哭得厲害。
“臣妾只怕父親見不到外孫,臣妾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父親卻病了。”秦柯起身,將哭泣的孟貴妃抱在懷裡,不斷細語安慰,孟貴妃就在秦柯懷裡睡著了。
秦柯盯著懷裡孟貴妃的肚子,眼神變得深沉,他嘆了口氣,輕輕站起,懷裡的孟貴妃蠕動了一下,卻沒醒轉,秦柯抱著她走出了御書房,宮人忙上前,秦柯低聲吩咐準備轎子。
秦柯將孟貴妃放入轎中,吩咐抬轎的宮人慢些穩些,宮人答應著抬起轎子,轎內,孟貴妃張開了眼睛,哪有一絲睡意。
送走了孟貴妃,秦柯傳旨,宣太子秦慕蕭入宮議事。
秦慕蕭趕到御書房,見秦柯面色****,有些擔憂,秦柯擺手示意沒事,並讓他坐下,又揮手將隨侍的太監宮女都趕了出去。秦柯說道:“朕今日有些倦怠,這些奏摺,你在此替朕批覆。”
秦慕蕭有些意外,以往秦柯就是在病重期間,批閱奏摺也要親力親為,今日發生了何事,讓他連奏摺都要叫他批覆?
見秦慕蕭沒有反應,秦柯說道:“快點,難道必須要朕教你,你才會?”
秦慕蕭坐在秦柯對面,拿起了奏摺,但卻又放下,說道:“父皇在害怕嗎?”
秦柯閉著的眼睛睜開了,“害怕?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孟家和平南王並好像並沒有中了反間計。”秦慕蕭說道。
“也許吧。”秦柯說道,“不過,這才奇怪,無論上沒上當,都應該有反應,沒有一絲動靜,才讓人不安。”
“兒臣有一想法,東齊臨淄王齊雋似乎握有孟傢什麼短處,據說與先皇封了的孟氏祖宅有關,臨淄王提出想要到孟氏祖宅看一看,可孟緣不知何故,就是不依,兒臣想知道孟緣想要隱瞞什麼。”秦慕蕭向秦柯建言,要秦柯頒下旨意,允許秦慕蕭帶臨淄王探訪孟氏祖宅。
秦柯聽後沉吟不語,半晌,他審視著秦慕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