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就依你,讓他們三人跟著,做個見證,也好讓你心服口服。”
秦慕蕭讓周善文去準備,燕洛雪上次去東齊國有聖命,而這次卻是被脅迫,秦慕蕭當然不願意讓這訊息洩露,好在齊雋也是自傲之人,不願用這等事來嘲笑秦慕蕭,二人在這點上倒有著男人間那種默契。
燕洛雪被鳴蟬抱上了車,鳴蟬和豆娘坐在車裡守護,車外,秦慕蕭仍然對周善文說個沒完沒了,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威嚴,幹練和灑脫,齊雋不斷嗤之以鼻,秦慕蕭兀自不理。終於,秦慕蕭結束了冗長的囑咐,直面齊雋,說道:“襄王陛下,你不怕我將來會直攻你的金鷹城嗎?”
“你不會讓她傷心,即便最後陪在她身邊的人是我。”齊雋一笑,“這一點,你沒我心狠,再說,我會傻到給你這個機會嗎?鳳夜瀾已經回到了南鳳國,這段日子,鳳夜瀾得到了不少實戰經驗,西秦國怕要忙亂一陣了,還有,你不要以為以周善文一人之力就可以找到你母親,齊遠不會像上次那麼不小心。”
車子駛出東宮,很快融入夜色中,秦慕蕭站在東宮大門口,僵直站著,手下多次相勸,他都恍若未聞,直到秦柯的一道宣他進宮的諭令,才讓他不得不將悲傷藏起。
從宮中出來,已近深夜,他手裡拎了個包袱,匆匆回到寢殿,命令宮人下去,獨自在燈下看著從宮中帶回的包袱。終於,他起身,將包袱解開,包袱裡是一個金質書匣,裡面放著一本書,秦慕蕭將那本書取出來,嘆道:“秦墨陽,你想不到這世事如此奇妙吧?鳳長天的轉世成了你的後人,而你留的救贖之言竟成了可以幫助我奪回妻兒的唯一線索,這算不算造化弄人呢?”
這本書是西秦先祖秦墨陽親筆所書,記載當年大秦如何走向分裂,如何近乎滅亡,他如何率領大秦餘部,與鳳長天對抗,如何合眾制衡鳳長天的勢不可擋,更有他如何和孟久襄聯手離間鳳長天和秦珍兒,致使秦珍兒出走鳳凰城,自盡而亡。
自得知么妹慘死,秦墨陽的心日日夜夜彷彿接受著秦珍兒的聲聲質問,最後差點神經錯亂,一名鬚髮皆白的白袍老者將他救了,讓他建珍寧寺,安撫秦珍兒魂魄的憤怒,他照辦了,那老者後來就老死在了珍寧寺,被葬在珍寧寺中的柏樹林中,無碑無跡。
而他的居所,被人改建成了佛堂,佛堂中的籤語和解籤簿就是當年那老者留下的唯一的物品。
秦慕蕭嘆了一口氣,看來燕洛雪在解籤簿中定然發現了什麼,覺得奇怪,才會給秦柯寫信,誰料秦柯反感此事,不予理會,錯失了對抗齊雋的最好時機。
剛才,秦柯宣他進宮,詢問燕洛雪的情形,秦慕蕭難以啟齒,但還是講述了部分實情,並告訴他,若雪兒不歸,他決定兵發東齊國,就是搶,也要將她搶回。
在秦柯面前,他又一次吐了血,秦柯命人為他診治,說他中了毒,秦柯大驚失色,秦慕蕭卻面色平靜,好像早已知曉。追問之下,秦慕蕭才說出他服了劇毒相思弦。
相思弦秦柯聞言一震,當年他曾誤會榮華公主誘使他服下相思弦,現在竟然聽說自己唯一的兒子自服毒藥,這不是等於自戕嗎?
秦柯氣得要動手打他,秦慕蕭並不閃避,說道:“父皇,我只怕那齊雋法力通天,讓我將來也將雪兒遺忘,這下不用怕了,我在夢中天天都會見到她,絕不會忘掉她的,等到東齊國那邊傳回訊息,我就去找她,若她不記得我了,我也會讓她服下這相思弦的,那樣她就會想起我了。”
“你這逆子,你這個瘋子,你眼中只有她嗎?你將父皇置於何地?你將西秦國置於何地?你將你的大業置於何地?”
秦慕蕭跪下,說道:“父皇,兒臣在想,西秦國為了稱霸四國,以雪兒的名義挑起了戰端,是否就一定是順乎了民意?是否符合了上天的意志?若是,為什麼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