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歸位立於大路兩旁。
那老道倉皇一陣跑,倒也不是沒頭沒腦地亂竄,而是直奔到了一個酒字水牌下,這水牌上的牌匾便是“喜客來”三個字,正是此間唯一的客棧。老道往上一瞄,微微一笑,便踏入了客棧,那跑堂的急忙迎上道:“這位道爺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老道笑道:“樓上逍遙軒有貧道的朋友。”
小二露出一臉訝sè,不由好奇道:“道爺,您幾位面生得很,怎麼都知道小店雅間的水牌?”
“嘿嘿,喜客來如今也算是出了名的,道爺不知道水牌名,還混什麼呀。”那老道也不管那一臉糊塗的小二,便往樓上去了。
進得逍遙軒,裡滿滿一大圓桌,坐了十一人,就餘一個位置,那老道也不客氣,便在那廂坐了下來,拱手道:“諸位道友久候,貧道來遲了。”
“鶴真人,您老再不來,我們可就打道回府了。”朝南位一虎背熊腰的大漢罵罵咧咧道:“你這集結法子可是真坑爹,老子若能駕雲,也犯不著在外頭走那許多rì子。”
那大漢左手隔了兩個位置的女子卻是咯咯笑道:“你若是能駕雲來,今兒個那位就該在那兒開蠻熊宴了,就不知他老人家喜不喜歡你這熊掌。”
那大漢聞言一掌拍下,卻有一道白光在下頭墊了一把,那大漢見了白光驚慌地收回手,不由露出份怨怒之sè道:“瞿青,你做什麼!”
“壞了檯面不好看。”正對大漢的那男子收回了自家的飛劍冷麵道:“王雄霸,咱們可不是來內鬥的,那些風涼話少說,若不是按鶴道長的法門走來,你我十之**都死在路上了。”
鶴真人見狀急忙勸道:“此乃細節,對付那位才是重中之重,否則也不需我十二家齊聚首,就是不知各位的令旗都帶來麼?”
眾人一默,各自都取了一杆黑sè小旗出來,但也只是一展便收了回去,鶴真人點頭道:“如此也算是有了三分勝算。”
“三分?”鶴真人右手邊的女子聞言不由尖聲呼道:“誰和我說有了都天神禁就能滅殺白……唔!”
白字未出,這女子右邊一人便連忙捂住她的嘴罵道:“你作死啊,他可是四劫地仙,你若說出來了,他一個心血來cháo,我們可都死了。”
那女子見的一桌人面sè鐵青,自知失言,推開那人手皺著黛眉道:“小妹失言,各位包涵。”
鶴真人點頭道:“諸位可要記住,他是四劫地仙,雖說祖傳的神禁堪比天一門三十三天神禁,但我們各自修為卻不足完全催動,實力差了許多,再想那位,可是萬年前就叱吒風雲的人物,要說他手裡沒有神禁真法應付都天神禁,我卻是不信,如今當料敵從寬,不可馬虎大意。那廂雖只出現了一位,但誰都不知道那位神算在不在,若是兩人都在,我們這番自閉元神遮蔽天機也不見得能避過他兩位耳目,更何論之後偷襲?”
後半句一出,全場人皆不由一個冷顫,一個就夠頭疼了,若是兩個都在,還不如打道回府算了,東天讓了就讓了。
“不過據聞,那位神算似是隕落了。”鶴真人左手便隔著一位的老翁卻撫須道:“不過這傳聞卻是不知來處,想那位可是當今天一門神算——那位半步金仙的師傅,遮蔽天機的手段便是他徒弟也不見得能輕易破開,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料敵從寬,料敵從寬。”鶴真人安撫道:“須得做好準備才是。”
“他好不容易從瀛洲走了,我們何苦來此間尋事。”鶴真人左邊一個年輕人苦著臉道:“便是搶了凌霄派的奕星城,殺了都天派的一個元嬰小鬼,那算得什麼事兒?聽說那小鬼還不是那人殺的,是那個什麼劍派的掌門殺的,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