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雅珞自顧自地吃著,還是沒打算理他。
“別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好嗎?只是單純交個朋友。我猜,你是臺灣來的?”
嘿!終於得到佳人正視了。
“看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沒想到你只是個隨便搭訕女孩的痞子。”這是一串流利的英語。
丁雅珞一口流利的英語得感謝母親。母親極重視她們兩姐妹的語文能力,由兒童美語打根基,直至上小學、國中;一路走來,母親不僅引發她們對語言的興趣,更可媲美一流家教,也才奠定了她今日極佳的英文底子。
他愣住,眼睜睜地望著她優雅地起身、離開。
直到佳人芳蹤已杳然,他才回神,想到佳人仍沒透露芳名。
唉,可惜。
但是,這麼地被奚落還是他有生以來頭一遭呢!想他相貌堂堂、風流倜儻,從小到大都是優良份子;加上良好家世,目前可是行情正看漲的黃金單身貴族哪!一般女孩就算不趨之若鶩,見了他至少也會頻頻示好,然而單單她卻——
痞子?!呵!他想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冠上這名詞。
那女孩真的太有趣了!
他一定要找到她,再見她一面不可!
“嘿!發現新大陸嘍!”邵欽儒一進司徒橙魃的辦公室就迫不及待要炫耀。
司徒橙魃懶洋洋地抬眼,又懶洋洋地啟口:
“什麼跟什麼?”
邵欽儒捉了把旋轉椅,坐進去後將下巴擱在椅背,與司徒橙魃面對面。
“我剛剛吃飯的時候發現了一位美女,水汪汪的大眼、小巧的鼻子、性感的小嘴……嘖,尤其是她那火辣辣的性子特別吸引我。”
“怎麼?又是新目標?小心鐵杵磨成繡花針哪!”司徒橙魃嘲謔道。
“哎,你說啥屁話?我自知節制。”邵欽儒擺擺手,繼續興致高昂地形容道:“我猜她呀,一定是咱們臺灣女孩,那種同族的氣味,我一聞便知。”
“咦?你何時變獵犬來著?”司徒橙魃故作驚駭狀。
“哎呀!你偏要曲解我的話來挖苦我,你才開心是不?”他瞪他。
“你現在才知道呀?”司徒橙魃一點否認的意思都沒。
“你——”邵欽儒為之氣結,隨即又命令自己冷靜。這種被司徒橙魃一激就不由自主動怒的壞習慣老改不掉,偏偏和他老兄喜怒不形於色之高杆功力比較起來,他就顯得浮躁多了;而該死地他就厭惡這種處於劣勢的感覺,因為對一個已逾三十的男人而言,“穩重”實在是必備的特質。“晚上的慈善晚會別忘了準時到達啊!”他轉個話鋒,提醒道。
“你不會要帶那位新上手的小羊兒一道去吧?”
“喂喂喂!你可不可以別拐個彎罵人?我雖然風流了一點點,但絕對不下流。再說……我根本還不知道美人姓啥名啥。”
“喲?”司徒橙魃新奇地挑高眉峰。“這算不算是一記滑鐵盧?向女孩子搭訕,我似乎還沒聽你失敗過。”
“算吧!”邵欽儒邑邑答道,下一刻又神采飛揚:“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對她有興趣嘛。
“得不到的永遠比較好是吧?”司徒橙魃頗不以為然地哼著。
“真理。”邵欽儒頻頻點頭,
“真理你個頭。”
“反正我一定會找到她的,你等著瞧。”邵欽儒信誓旦旦。“對了,你還沒吃飯吧?”
“謝謝哦,等你這會兒才想到我,我大概餓暈了。”司徒橙魃悻悻道。“方才有叫小妹幫我買三明治,吃過了啦!”
“早餐、中午都吃三明治?這麼委屈?我看我還是陪你再去吃一頓好了。”
“不必了,我還有事得忙,留著吃晚餐好了。”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