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寫就寫,寫的越慘越好……」謝長空瞪了一眼兒子,爹要是有文化,至於讓你好好讀書嗎?「快點……」
……
慈寧宮裡,燈火通明,一尊鑲金的佛像前,太后端端的跪著,雙手合十,雙眼緊閉,手腕上白玉的手鐲泛著暖光。
「上天保佑,保佑琅哥哥順順利利……」
「太后娘娘,皇上起了。」
太后睜開眼睛,從佛像前站起來,「知道了……」
丫鬟低著頭慢慢的退了出去,太后看著窗外沒有落下的月亮,心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這些天,她作為一個心思敏感的後宮女人,當然還是察覺到了秦王對她的態度有微妙的變化,僅僅是從傳回來的信上,她就讀出來了一種疏離。
心裡自然是難過的,但是她又能怎麼辦呢?她已經是太后了,皇帝已經賓天了,她要自稱哀家的……明明知道秦王是不會娶她的,但是她……就是放不下啊。
都說一念成魘,她可不就是被葉琅魘住了?讓她放棄,她如何甘心?她也才二三十……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丁依柔已經被救走了,葉琅……竟然也有動心的那一天?可是,她盼了那麼久,為什麼不是她?!
她等了那麼久,到底是意難平啊……
她想了想,把佛像拿起來,掰開底座,把裡面的一個瓷瓶拿了出來。
這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幫他,最後一次不切實際的幻想……
「娘娘,宮外面來信了……」她的貼身丫鬟呈給她一個精緻的錦囊,退了出去。
太后豁然抬頭,接過那個精美的錦囊,開啟來,展開那張她盼了好久的捲成筒狀的信紙。
「兩日。」
太后原本激動的心,突然冷了下來,她把信紙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多遍,都只有那兩個字,連平日裡的那句安好都沒有。
她頓了一下,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自己拿起筆,給上面補了一句:「秀秀,最近安好。」
盯著這行娟秀的字跡,一滴眼淚就這樣暈開了墨跡。
秦王葉琅……她早就知道的,這個人,心有多冷……她早就知道的……
另一邊,秦王沉著臉,命令手下把兩具烏青的屍體挪出去,憤恨的摔了前兩天才換上的新棋子。
「葉軒,好手段!!!」
他從昨晚,手下就開始死人,死的都是他的得力幹將,左膀右臂,偏偏抓不到人,發現不了任何蛛絲馬跡……都是中毒而死,死狀悽慘,全身發黑,從開始到結束,短短五十息,連施救的時間都沒有……
還能有誰又這般手段?除了皇宮裡的那位,誰有這般毒的藥?
牆頭,隱於暗處的丁依柔無聲的露出一個扭曲的笑,葉琅那天派人殺她,那把劃過她臉頰的刀上染了毒,雖然被小神醫救了,原本致死的毒沒把命帶走,但是疤痕也留下來了。
她摸著臉上的疤痕,甚至有點恨小神醫沒有她的疤去掉。
但是,幸好,她拿了小神醫的包裹,裡面,她發現了一瓶毒藥。其實,這瓶藥是小神醫的師父悄悄塞給小神醫的,師父雖然為醫者,但是人心難測,自己家的孩子這麼蠢,萬一危及生命了,好歹能救命。
而且人家小神醫雖然小,也是神醫的,能解。
葉琅,你不是要毒死我嗎?那就不要怪我了……她心裡不僅沒有難過,甚至還有一點快樂。
她從懸崖底下上來,直奔秦王府,為的就是報仇,就算是死,也要拉著葉琅一起死!!
「收到訊息了嗎?」秦王氣急敗壞,「邊關埋的釘子呢?」
「王爺息怒,我們剛剛攔截了軍中發來的信,是密文……軍中有內鬼,將軍重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