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上不是各地都不好,有些地方氣候還不錯,主要是煩心事兒少。”谷涮
王簡身在內務部,又在外交部工作過,這方面的情報肯定比曹利知道的清楚。他想離開京城,根本不是因為氣候,而是人。
“老排長,你這麼說話我就不愛聽了,要是比事兒多誰能比得過治安隊?我不謙虛的講,只要想管,再增加三倍人手,每人每天工作12個小時照樣管不過來。
咱幹工作不能都由著自己性子來,在軍隊裡您總要求我們遵守紀律,到了地方上照樣也有紀律……說句不好聽的,您遵守的可不咋地。”
雖然每次湊一起喝酒王簡都有挺大的怨氣,但曹利一次也沒聽過具體內容,在這方面他還是挺佩服這位老領導的,嘴是真嚴,工作上的事兒一點不透露。
也正是因為這個做派,他也明白王簡會遇到什麼樣的麻煩。為了工作六親不認的人,到哪兒都沒好果子吃。治安隊裡一樣有這樣的新成員,大多數都被慢慢板過來了,少數板不過來的只能調離。
“報告……”兩人剛剛喝了個開頭,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報你娘了告!屁大點事就報告,自己處理,大過年的還讓不認人喘口氣啊!”
剛剛還說沒人敢來打攪呢,結果馬上就有人急著打臉,這讓曹利覺得很沒面子。來的是誰、什麼事都沒問,就張嘴罵上了。
“隊長……真是大事,出人命了!”門外的治安隊員更冤,不來報告事後責任全是他的,來報告,捱罵的還是他。可再怎麼罵也得硬著頭皮頂住,這件事沒有值班大隊長出面,下面誰也不敢拿主意。
“死就死了吧,把報告寫清楚我簽字!”
曹利還是沒動地方,更不打算讓人進來彙報工作,滿臉不耐煩。他說的沒錯,要論那個部門破事兒最多,安全區治安隊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安全區不是軍管、流民也不是正式居民,約束力千差萬別。稍有點不高興就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就算聯盟再三重申要保護流民生命安全,可哪個月不死幾個也說不過去。
“……隊長,不是一個,是好幾個,在德國大使館……”門外的治安員知道副大隊長屋裡有客人,不願意大過年的說這種血忽淋拉的案子掃興,可不說真不成了。
“咣噹……什麼時候的事兒?死了幾個?抓沒抓到兇手?現場是誰出的?”話音未落,曹利就竄起來撲向了房門,動作太大帶倒了酒杯也顧不上扶,邊開門邊扔出了一連串問題。
“是、是第三巡邏隊出的現場,他們剛剛通報上來,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門外的治安員被猛然拉開的房門嚇了一跳,再看到頂頭上司猙獰的胖臉心情更緊張,話都說不利落了。
“他媽的,偏偏趕上我值班出事兒!愣著幹嘛,等我也給你倒杯酒?還不去集合人手,十分鐘……不,五分鐘後出發!通知陳隊長,讓他先去保護現場!”
曹利清楚逼問下去也沒用,這名手下同樣也是在隊裡值班的,知道的和自己一樣多。但心中的邪火必須得發一發,當領導的發火了當下屬的捱罵,天經地義。
“……您看這事兒鬧的,大過節連頓飯都吃不踏實。”打發走了屬下,曹利一轉頭才想起屋裡還坐著人呢,只好陪著笑臉道歉。
幸虧老上級也是幹這一行的,能體貼自己的難處,否則保不齊會覺得是自己故意安排人來攪局,平白無故就把人給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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