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十分敬重。若非兩人事情早定落下來,都能讓一些衙內真正將她娶回去做正妻的。並且經過衙內協商,包括未來的歌劇院,也一致同意讓玉蘋管理。別人管還真不放心。
他們離開,潘憐兒小聲說道:“壞人,我母親在家愁死了。”
“為何?”
“她愁嫁妝。”
“那有什麼好愁的……”忽然宋九笑了起來,以前還真沒有想過,潘美要大辦,要臉面,一是做給張家看,二是做給同僚看,至少俺選的女婿不差。宋九也就按照他吩咐來。
還好,河洲生意與琉璃生意比他想像的好,為此,宋九一再擴充琉璃作坊,現在裡面的工人與工匠一共達到兩百九十多人。擴大是好事,可以多賺錢,但擴得快,過於倉促,不僅是人多,陸續要增加作坊,事務更多,發生了種種錯漏。這是宋九最不喜歡的情況,做了,正是因為一個字,錢。
宋九真沒有想到潘家如何,潘憐兒提醒了,宋九才想到潘家的為難。自己的聘禮,潘家可以利用近六成,有的不能利用來賠嫁了。這是禮對禮的互換。還有呢,媒婆的不算,那些都是小錢。她家還要請人來抬挑,以及其他種種人手,這些也要花錢。以及各種浪費。若是潘家想要臉面,陪嫁比嫁妝還要奢侈,潘家那邊最少也要花兩三萬緡錢。
賀禮會解決一部分,但送賀禮來是禮物,不是錢帛,有的能變成錢,可一進一出之即,又會損失好幾成。有的變不出禮物,或者變出禮物不值,例如一些工藝品,珠寶加工品,變出錢帛最少損失一半以上,捨得這樣浪費嗎?潘家不會缺錢用,但直接拿出一萬多緡現金,恐怕還是很為難的。
“你別笑,二哥春天成親花了許多錢,母親南下又用掉許多錢,為了嫁妝,母親大人都逼出大哥手中的儲蓄。”
宋九還是大笑,笑了好一會兒說道:“要怪就怪你父親,這個錢字逼得我也難受了。”
田氏還沒有反應過來,潘憐兒早在家算過了小賬,別以為宋九是說著玩的。若是拿出五萬緡錢研究那個什麼泥,順店到時候開的桌數多。說不定就會出現麻煩。
宋九看到她愁眉苦臉,又說道:“憐兒。你放心,我有辦法替你家解決。”
“我母親才不會要你的錢呢,那成了什麼。”
“不是要,是禮節,後面還有一道禮。”
那就是財禮,鵝餅酒茶,有錢的人家加幾匹彩鍛,禮品不多,一簡二輕。幾人挑抬就解決了。但有一個重要的東西,那就是錢。平民百姓以絹當錢,一兩匹絹,以後又變成交子一二封。有錢的就是用箱子裝銀子,一錠錠白銀往裡裝,抬到女方家中。實際宋九懷疑田氏在家中實在想不出良策了,又不好意思開口向別人借,誰叫丈夫這樣要求人家辦婚禮的。所以故意在潘憐兒面前放出口風,讓潘憐兒來找自己。
宋九又說道:“這樣。我再挑一個吉日,過幾天將財禮送過去。”
“那怎麼行呢。”
“憐兒,不用擔心,到了明年五月。我手中又會擁有大批的錢。好多,足以讓你從黃金做到變成海珠做的。”
這個海珠是指珍珠,是大海里產的珍珠。有的粒很大,並且比玉石更貴。往往一些特大的能達到數千緡錢一粒。潘憐兒提起小粉拳往宋九身上就打。然而宋九也排斥這種婚姻方式,太奢侈了。不錯,一個水泥不知會用多少錢帛,可水泥研究出來,會有多大意義?一個琉璃研究也要不少錢,可琉璃能賺多少錢回來?況且還有兩種酸的量產化低成本化。但這個不能說出的。
打得不痛,反過來讓宋九趁機揩了幾下油。每次見面,宋九都要揩油,現在兩人水到渠成,只要不觸及底線,潘憐兒也由他了。幾下子潘憐兒身體軟下去,說道:“不行,還有一個來月。”
“什麼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