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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凝神看去。就見絲絲白氣,自田畝中產生。聚成溪流,匯入自身氣運,不由大樂。
這每過一日,他的實力,都是暴漲!
宋玉有著前世學識,堅信矛盾貫穿著事物發展的始終。這道理放到大乾,也可適用。逢著末世,土地兼併,官員結黨,貪汙之風盛行,殺之不盡。
這農民和地主,甚至農民和農民,地主和地主之間的矛盾,都是日益尖銳。
情形已至積重難返之局,只有革故鼎新,開得新朝,才能緩解。
宋玉在此基礎上,另闢蹊徑,開出更大一塊利益,緩解矛盾,這解放出來的實力,豈是他人可比?
這還是新開田畝,等到城隍就位,收成暴漲五成之際,那更是氣運如火!到時就有了席捲天下的本錢!
宋玉巡視完冬墾,很是滿意,馬車剛一至節度府,就有沈文彬上來稟告:“主公!各家進貢的人才,和政事堂本屆的肄業生,都在文華閣等候……”
“嗯!本鎮這就去見見!”宋玉點頭,向文華閣行去,大袖飄飄,隱隱有著龍行虎步之資,看得眾人,不由心折。
這事,自然是宋玉吩咐的,他就算錄取人才,也要在心中過個底。
現在位階,做科舉之事,卻是太早,但搞個小小殿試,還是可行。
這三府的世家,除滅了幾家冥頑不靈的,對於其它大戶,只要不犯宋玉法令,都是家宅平安。
宋玉得了新開的良田,也不需向世家妥協或是從世家那放血,就算有著攤派,也只是個形式,表明服從統治。
吳南世家,也不是瞎子,宋玉欣欣向榮,他們又怎會不早做準備?
嫡子之類,還不捨得,但幾個庶子旁支,卻是無妨。到時就算事敗,也可壁虎斷尾。
再加上政事堂執行這麼久,也終於有些成果,宋玉就決定一起見了。順便考考才幹,讓他心中有數。
想到政事堂,宋玉就不由一嘆,他還是有些低估了此世法度之嚴。
那些農家子弟,聽得免費教授學識,還供給吃穿,學成後還有著安排,俸祿不缺,本就踴躍。在宋玉打下三府後,報名的少年,幾乎將政事堂的門檻擠破,宋玉不得不再加法令,宣佈進入政事堂,也得經過選拔考試,刷下些人,免得資源不足。
這也算是科舉的雛形。
但現在宋玉用人,還是舉薦為主,這些政事堂學員,要想出頭,必須考過兩場,一場入門,過了才有在政事堂學習的資格。
而在肄業後,又需與世家子弟一同比試,求得任命機會。
相較而言,世家子弟不僅只需透過一場,就可有著出身,並且有著家族支援,以後提拔速度,也不是政事堂學員可比。
宋玉本身,也只是想用這些學員稍稍壓制世家氣焰,並無取代之意,畢竟時機不對。
就算這樣,這些農家子弟,對著一線希望,也是死死抓住,宋玉就聽得陳雲奏報,這些學員,有不少通宵學習,甚至讀書讀到吐血者!
再走幾步,就進得文華閣,宋玉直上主位坐了。
下面兩波人,都是跪拜行禮:“見過節度使大人!”
“免禮!”宋玉看著下方,底下數十人,涇渭分明,一邊錦衣玉服,儀表不凡。一邊卻是粗布麻衣,卻漿洗得極是乾淨,神情自卑中又帶著些許狠勁。
宋玉一示意,沈文彬上前說著:“諸位入座!”
待得眾人坐好,自有僕從將試卷發下,這試卷極是簡單,就兩道題。
一道策論,縱談大勢,考的是考生的大局觀。一道卻是實事案例,要考生寫出具體解決之道。
眾考生此時也顧不得敵對,紛紛陷入奮筆疾書之中。
宋玉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