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她……”徐之才變得有些吞吞吐吐。
見他這副模樣。劉衍眼皮一跳,忙提著心追問道:“文茵怎麼了?”
“哦,殿下放心,文茵的傷已經有好轉的傾向,只是她心中的陰影不是十天半月能治好的。這幾日誰也不肯見,總是呆在自己房間裡,就連我進去給她換藥也廢了好半天口舌。”
劉衍內疚地低下頭,不知說些什麼好,誰都不願意看到一個美麗可愛的姑娘變成這樣,心中的內疚越發深了。
沉默了片刻,徐之才便有送客的意思,楚沉夏也沒有逗留,當即起身告辭,便和劉衍一同往外走去。
兩人一路沉默,直到走出徐府,楚沉夏才長長吁了口氣,劉衍打量了他一會,問道:“你怎麼打算的?看來半容這回是不會輕易鬆口了。”
楚沉夏低頭看著腳下的臺階,訕訕道:“是我連累殿下了,如果不……”
“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走吧,回東宮,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路。”劉衍將手搭在他肩上,笑著打斷他的話。
騎馬至市集時,忽見人群攢動,紛紛往城門湧去,楚沉夏頗為詫異地下馬攔住一男子問道:“這位大哥,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朱大將軍要去打仗了,城門口圍了不少人呢,我也想去湊湊熱鬧。”那男子笑著便往人群跑去了。
楚沉夏偏頭看向劉衍道:“朱雲要郴州,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不如我們也去看看?”
“好。”劉衍說著將馬匹快速拴好,與楚沉夏一同擠過人群,上了城門。
這個時候已經看不見朱雲的身影了,只有浩浩蕩蕩地一支軍隊,如螞蟻般往遠處蜿蜒行去。
“怎麼?太子殿下也是來送行的?”一個沉穩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劉衍和楚沉夏齊齊回頭去看,只見劉彧和陳鹹正往這邊走來,陳鹹撞上他們二人巡視的目光,顯得有些尷尬,不自然地別開了臉。
見劉衍不回話,劉彧也無心追問,站到他身旁,看著遠處呵呵一笑道:“看看這磅礴計程車氣,朱將軍的名號果然不是蓋的,不過再厲害的將軍恐怕都不及太子殿下的一半吧?”
城牆上十分安靜,靜的只聽到風的聲音卻聽不到劉衍的回答,陳鹹怕劉彧尷尬,正要開口藉口,卻被劉彧抬手製止。
劉彧偏頭看向劉衍,有些好笑道:“子順,皇兄在和你說話,你聽不見嗎?”
“你是誰的皇兄?”劉衍恨恨回道,轉頭看劉彧臉上只有笑意沒有怒意,臉色一黑,對楚沉夏道,“我們回去吧。”
劉彧目光緊盯楚沉夏,見他移步,開口道:“楚……沉夏?子順不願意和我說話,我能否和你談談?”
楚沉夏當即看向劉衍,見他只是頓住腳步等自己的回應,想了一想,還是對劉彧恭敬行禮道:“大皇子有什麼話,洗耳恭聽。”
“好,爽快。”劉彧笑著稱快,示意楚沉夏跟上自己的腳步,到了城牆另一端頭,才遙遙望著劉衍道,“這一回,很快就會生死見分曉了?你覺得東宮生的機率有多大。”
“你和東宮一半一半吧,不是生就是死。”楚沉夏的目光也始終放在遠處。劉衍已經走到了陳鹹身旁,看二人的動作似乎說的很激烈。
劉彧見他漫不經心,回答的也是含糊不清,順著他的目光搖頭道:“你以為這個世上有永遠的敵人嗎?朱家就是一株牆頭草,又是一頭嗅覺靈敏的狗,誰的勢力強大,就願意與誰為伍。”
“有的,這個世上總有那麼幾個永遠的敵人,比如你把皇上當做你的敵人,東宮把你當做敵人。”楚沉夏不想去深究他話中的意思,當下決絕道。
劉彧臉色一變,沉聲道:“你就是到了目前的這種困境,還願意幫著劉衍?你可別忘了,你的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