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凍裂了。”
劉衍也有些煩惱:“明天就到新陽了,能不能再撐一日?到了新陽就有草藥了。”
“是啊,我也是這麼和大夫說的,可是大夫說今天晚上要是弄不到草藥,明天起來,這些將士的手腳多半要落下病根。我去看過,確實裂的很嚴重,想到他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都熬了下來卻要因為凍傷落個殘疾,我就有些心痛。”裴叔東想到那一幕,眉頭便緊緊擰起來了。
永明公主忽然出聲道:“殿下,我這兒有幾個懂醫的醫女,不知道幫不幫的上?半容。”
被叫到的女子應聲道:“是,我知道一些草藥是用來治凍傷的,也許和軍營裡的大夫所用的不一樣。能否讓我去試試?”
“積雪草、降真香、釣樟刮屑敷塗。”孫半容在一堆草藥中飛快地揀出一些來,遞給一旁的大夫。
許大夫有些猶豫地接過,為難地看了一眼劉衍:“殿下,這位姑娘所用的草藥,有些不對症啊。”
半容截下他的話,揚聲道:“怎麼不對症了?順王殿下親自帶來的人你還信不過?”
許大夫面露難色:“不是。。。這些草。。。草藥,我們從未用過,尤其是這積雪草,我們先前都拿來用作燃物。怎麼。。。怎麼就能治傷口呢?”
“積雪草止血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只長在寒冷的山上,在金城還找不到這味草藥呢。”孫半容反駁道。
“我救過那麼多的人,恐怕比你吃過的飯還多!從未聽過這用來燒鍋的草還有這功能,我是不信的!”許大夫氣鼓鼓地將積雪草放回草藥堆裡。
半容見他一臉的不相信便有些氣結,她孫半容識草藥的本領竟被一小小軍營中的大夫質疑。當初,魯王千里迢迢派人請她出山醫治永明公主,即使自己用了非常人所能理解的剖術,魯王也沒有質疑半句。現在不過幾味草藥,眼前的人卻怎麼也不信。
孫半容盯了一會許大夫,伸手便拿過了桌上的一把匕首。劉衍一驚,還未來得及阻止,血已經順著她潔白的手腕流下來了,不免責備道:“我還未說什麼,你不至於這般以身試藥吧?”
半容不理會他,將有些泛黃的紗布鋪在傷口上,又抓了些積雪草敷在紗布上,只一會的功夫,血便不再順著手掌流淌了。
“這。。。這就好了?”許大夫十分激動地看著她,躊躇著問道:“能否將紗布掀開,讓我看看傷口?”
半容匆匆將傷口包紮好,反問道:“掀開?你以為這是什麼神藥?好的那麼徹底?掀開不就白敷了,你是大夫你不知道?”
許大夫白著一張臉,目光卻閃著一些光芒,將桌上的草藥簍一把拎過,道:“殿下。。。”
“你去吧。”劉衍看著他走遠,目光才落回到她身上。
“殿下,我也去看看將士們的傷,或許哪裡有不妥的地方,不然也不至於處理好的傷口被凍著就裂開了。”孫半容行過禮就往外走。
劉衍拿起桌上散落的一株草藥,陷入了沉思,什麼樣的女子竟讓人看一眼都心生敬佩,這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誰身上遇到過。
“殿下。”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劉衍回過頭去,看到楚沉夏站在門外,並沒有進來的打算。
兩人對視了一會,還是劉衍走向了他,他忽然想起來了那種感覺在誰身上也遇到過,不就是眼前這個人嗎?
“什麼事?”
“出事了。”
第六章 突發疾病
劉衍和楚沉夏一路疾行,走到溪邊,劉衍看到地上躺著的幾十具屍體,心裡一震。他的將士,揮刀戰馬,浴血奮戰都沒有死,可現在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
右衛將軍王鎮看到劉衍,忙起身道:“殿下,這些都是我營中出生入死的兄弟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