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笑。我愛我的狗。”
“我也愛它,”印格蘭姆向她保證,將手指放在刀柄處,輕輕將刀推開;“不同的是,我不鼓勵它用沾得我滿身都是口水來證明。”
“我已經暫時將車庫查封了,”高布萊斯在電話中告訴卡本特;“不過你必須和海關的人員來清查這些物品。我們需要一隊蒐證小組立刻趕來,如果你想起訴史蒂文·哈丁,藉此拘留他,海關或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我猜他利用駕船出海的機會,將偷渡客一批一批地運送進來,在南部沿岸讓他們上岸……是的,這當然可以解釋在船上大廳中採集到的那些指紋。……沒有,沒有找到那部失竊的法斯崔格牌馬達……”他察覺到身旁的布里吉顯得坐立不安,漫不經心地朝他一笑。“是的,我已將託尼·布里吉扣留。他同意做一份新筆錄……是的,很合作。威廉?不,他和史蒂文一樣還沒能洗刷罪嫌……嗯,恐怕又回到原點了。”他將手機放入胸前口袋,暗忖著自己怎麼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當演員。
暗潮22(5)
電話另一頭,卡本特一頭霧水地望著手中的電話,許久才結束通話。他搞不懂高布萊斯剛才是在胡扯些什麼。
史蒂文·哈丁沒有察覺,在他一被送入醫院,就有一名女警監視著他。她躲在護士長的辦公室,確定他沒有偷溜出去,很顯然,他也不急著離開。他與護士們打情罵俏,令她生氣的是那些護士們也和他眉來眼去。她想,這些女孩怎麼這麼天真,如果有一天他決定強暴她們,這些護士是否難脫鼓勵之嫌?而“鼓勵”的定義是什麼?是女性眼中單純的打情罵俏?還是男人所謂的勾引?
她在外頭走道與印格蘭姆交班時,才鬆了一口氣。“護士長5點鐘要讓他出院,不過依我看,他似乎無意離開,”她悲觀地說;“他把每個護士都迷得神魂顛倒,似乎樂不思蜀。老實說,如果她們將他從這張床上拉下來,結果卻是帶他到另一張更溫暖的床,我也不會覺得訝異。我看不出他有何迷人之處,不過話說回來,我對這種風流成性的人一向沒有好感。”
印格蘭姆暗笑。“先別走。留下來看場好戲。如果他到5點還沒有自動離院,我就當場給他銬上手銬。”
“樂意之至。”她開心地同意。“很難說,或許到時你會需要人幫忙。”
那捲錄影帶讓他們看得很辛苦,畫面隨著船隻起伏而上下晃動不停。不過那個法國女孩成功地捕捉了不少細節。卡本特坐在桌子後面,從頭再看一次,然後用遙控器倒帶,停在哈丁剛坐到揹包上的畫面,他接著通知刑偵小組的警察到他的辦公室集合。“你們看他在做什麼?”
“放恐龍出來?”一個男警察竊笑著說。
“向某人打暗號?”一個女警察說。
卡本特將錄影帶再往後倒轉幾格,鏡頭倒退著掃過白色的遊艇,以及趴在船頭穿著比基尼的身影。“我同意,”他說;“惟一的問題是,誰?”
“尼克·印格蘭姆將當天在場的船隻都列出清單了,”另一個警察說;“應該不難追查。”
“其中有一艘順風航運的船,船上有兩個十來歲的女孩,”卡本特說著,將伯恩茅斯警方送來的報告分發給眾人,主題是那艘被棄置的小艇;“自普爾起航的‘葛雷哥萊的女孩號’,就由這一艘開始清查。船主是普爾當地的一個企業家,名叫葛雷哥萊·佛裡曼特。”
手臂綁著吊帶的史蒂文·哈丁於4點45分走出病房門口,印格蘭姆於是離開牆邊,堵在走道上。“午安,先生,”他禮貌周到;“我希望你覺得好一點了?”
“你幹嘛那麼關心?”
印格蘭姆笑了笑。“我對我救過的人一向如此。”
“我不想跟你講話。你就是那個讓他們盯上我船的始作俑者。”
印格蘭姆出示他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