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望向曾憐兒,曾憐兒搖頭:“我也不知道。”
他想了想,道:“請他進來。”
趁著這會功夫,左莫在識海里問蒲妖:“蒲,這傢伙來幹嘛?”
“有可能是結盟。”蒲妖沉吟道:“無論是什麼,你也沒必要擔心。”
左莫一想也對,就算漆雕雨想動武,在這個院子裡,自己完全能夠把他壓得死死。阿鬼和曾憐兒兩大打手都在,加上自己,三個人,左莫不相信打不過漆雕雨。
他看了一眼衛,衛自從上次看到墓碑甲之後,便陷入沉默。左莫猜測有可能是衛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或者是看到同類,有所感觸?
左莫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衛。
有一點蒲妖說得沒錯,他對墓碑甲實在沒有什麼興趣。雖然他並不清楚墓碑甲到底會有什麼約束,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會有很多約束。
他討厭條條框框。
很快,他看到漆雕雨。不得不說,漆雕雨的賣相極佳,一身白衣如雪,人亦俊朗不凡,風華絕代。
“漆兄別來無恙啊!”左莫假假地打了個招呼。
“我想做一場交易。”漆雕雨開門見山,沒有一句廢話,直入主題。
“什麼交易?”左莫也懶得廢話,直接問道。
漆雕雨如同星辰般的眸子,盯著左莫,乾脆利索道:“我幫你,你把寶閣內碑文抄一份給我。”
左莫這下真的有些意外了,他看向對方,有些玩味道:“你怎麼知道我能進入太安寶閣?”
“不是能,是最有可能。”漆雕雨解釋。
左莫有些明白,他哂笑道:“那你能幫我什麼?”
“幫你保命。”漆雕雨道。
左莫看了漆雕雨半晌,忽然哈哈大笑:“你在開玩笑麼?你保我性命?你能打得過她麼?”他指了指身旁正在悠閒喝茶的曾憐兒。曾憐兒自顧自地喝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就像她面前是一團空氣。
漆雕雨瞥了曾憐兒一眼:“伯仲之間。”
左莫又指了指阿鬼:“她呢?”
阿鬼同樣無動於衷,在她身旁黑金符兵那個吃貨懶洋洋地睜開眼皮,上下打量了漆雕雨兩眼,復又閉上眼睛,一臉愜意地休息。
漆雕雨的目光掃過黑金符兵,眼皮一跳:“伯仲之間。”
“那就是了,你若是很厲害的高手,你來和我做交易也就罷了。可是連她們兩個人,你都沒有必勝的把握,讓我想和你做生意也開不出什麼好價格啊。”左莫一臉惋惜狀:“我已經有兩個高手,再加一個,雖然能讓我實力有所提升,卻無法上一個臺階。再說,我也很難信任你。你開價太高,付出的代價太少,這賠本生意我笑摩戈不做。”
“我有訊息。”漆雕雨強自鎮定。
左莫攤了攤手:“但你不是唯一有訊息的人,而我卻是唯一的。”
後面一句話,左莫一臉意味深長狀。本來他是想早點從這個漩渦裡抽身而出,沒想到阿文他們失蹤,卻讓他不得不在這個漩渦裡逗留。自從他明白自己成為進入太安寶閣的一把鑰匙之後,他便敏銳地意識到其中所蘊含的商機。
什麼生意最好做?當然是獨一無二的生意最好做!
左莫對太安寶閣沒有野心,他很清楚,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寶貝落在誰手上,誰就別想保命。
但是他卻完全可以藉機大發橫財,對於那些家族來說,付出一些代價來在這場爭奪戰中獲得一些便利,他們絕對不會皺眉頭。
所以漆雕雨的開價,左莫毫不猶豫拒絕。
開什麼玩笑!
開門第一筆生意,若是開低了,那後面其他家也絕不會給出高價格。
左莫對於利潤的追求有著一種近乎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