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怡王府。
看得出來,趙元俼一行人出城狩獵的戰果頗為輝煌。非但獵獲了幾隻野兔與山雞,還有一隻獐子,更不可思議的是,其中一名宗衛的坐騎上,還馱著一頭已被箭矢射死的成年麋鹿。
“將這些搬至廚屋,叫那些庖廚們可莫要糟蹋了本王狩獵的戰果。”趙元俼彷彿盡興而歸。笑著地吩咐著前來迎接的家僕。
可就在他翻身下馬的時候,一名家僕走上前來,恭敬稟告道:“王爺,肅王求見,此刻正在北屋正殿恭候。”
“肅王?弘潤?”趙元俼臉上的笑容緩緩收了起來。顯得有些驚疑。
畢竟據他所知,趙弘潤這些日子一直在忙碌於冶造局的事,因此他才沒有叫上那個素來疼愛的侄子一同去城外狩獵。
那小子這個時候來找我……發生什麼事了麼?
趙元俼皺了皺眉,將手中的韁繩遞給他的宗衛長,吩咐道:“王琫,準備酒菜。”
其宗衛長王琫點點頭。
“再配些乾果。”
“是!”
吩咐完畢,趙元俼徑直朝王府內的北屋正殿而去。
在穿過了府內的林園與走廊後,趙元俼果然在北屋正殿的前殿瞧見了正端坐在席中的趙弘潤。
“弘潤,怎麼想到來六叔的王府啊?”
趙元俼走了上前,笑著問道。
趙弘潤彷彿正在沉思著什麼,聽聞此言,這才從思緒中醒來,站起身來拱了拱手:“六王叔。”
趙元俼揮了揮手,示意趙弘潤不必如此拘禮,旋即,他吩咐身後的宗衛們在前殿中央擺了一張大的案几,他與趙弘潤對面而坐。
“弘潤來的頗巧,六叔今日出城狩獵,可謂是戰果豐盛吶……待會叫你嚐嚐六叔狩獵所得的野味。”
“好。”趙弘潤勉強地笑了一聲。
“……”趙元俼瞧了一眼侄兒,自然看得出這位侄兒有什麼心事,不過他並沒有問,畢竟此時府上的家僕正奉上碗筷與酒水,人多嘴雜。
待等那些家僕退下之後,趙元俼揮揮手使宗衛們也退下,這才心平氣和地問道:“看你悶悶不樂,莫不是又與你父皇爭吵起來了?”
“不曾。”趙弘潤搖了搖頭,低聲說道:“自打從六王叔口中聽說了何謂君王的任性後,弘潤也覺得,我曾經對父皇或許真的過於放肆了……”
的確,自從趙元俼提醒了趙弘潤何謂君王的任性後,趙弘潤便對他父皇魏天子心生了幾分畏懼,畢竟他曾親眼瞧見過印象中和藹、開明的父皇,在他面前露出陰鷙而滿是殺機的一面。
或許那才是大魏君王趙元偲真正的一面,但不可否認,那樣的父皇,讓趙弘潤多少有些陌生。
一個會對兒子的紅顏知己心生殺意的父親,這如何能讓兒子釋懷?
誠然,魏天子的顧慮是正確的,因為蘇姑娘那件事,趙弘潤難免與他產生了幾分隔閡。
這一點,從趙弘潤如今不再前去垂拱殿就可以充分證明。
“……”趙元俼注視著趙弘潤,皺眉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今日,父皇下令叫我冶造局,將量產兵器的新工藝教會兵鑄局……”趙弘潤面無表情地向眼前這位六王叔講述起前因後果。
因為是在這位六王叔前,趙弘潤在話中難免參雜著諸多的抱怨。
想想也是,要知道那個新工藝可是他們冶造局的寶貴財富,是比真金白銀價值更好的東西,魏天子一句話就讓冶造局將這個寶貴的新工藝拱手相讓於兵鑄局,真當趙弘潤心中沒有火氣麼?
只不過他對其父皇已心生了畏懼,也已產生了隔閡,沒有膽子像以往懵懂無知時那樣到垂拱殿興師問罪罷了。
“六叔,你說父皇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