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聞言微嘆一口氣,感慨道:“呂僖是一位難得的明君吶,比朕要出色。”
“可不是說嘛。”趙弘潤隨口答應道,頓時噎著魏天子下半句話沒說出來。
這劣子,一回來就給我添堵……
本來只是想自謙一下,恭維恭維已故的齊王呂僖,沒想到兒子接了一句,頓時就讓這句話變了味道,魏天子心中亦是鬱悶。
他揮揮手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朕你也瞧過了,去凝香宮向你娘問安吧,沈淑妃一直記掛著你們兄弟倆。”
見魏天子表現出明顯的不耐煩,趙弘潤反而嘿嘿一笑,顯得有些得意。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有一樁事要跟魏天子報備。
“父皇放心,兒臣馬上就走,不過臨走之前,兒臣有件事想與父皇商量。”說著,他便將他與魯國國主公輸磐決定興修梁魯渠的這件事說了出來。
“商量?你這是商量?”
魏天子冷哼兩聲,畢竟據趙弘潤所言,他與魯國國主已經談妥了大致的事項,這算什麼商議?
純粹就是知會他一聲罷了。
“哪能呢,我與魯國國主商議地再多,最終不還得由父皇您拍案定論嘛。父皇不答應,兒臣哪敢僭越?……不過話說回來,梁魯渠的興修對我大魏有百利而無一害,相信似父皇這等明君,自然也瞧得出來。對吧,父皇?”
……
魏天子倍感無語地盯著眼前這個兒子,他心說:什麼話都叫你小子說完了,你老子我還能說什麼?
不過話雖如此,對於梁魯渠,魏天子的確抱持著莫大的興趣,因為這不單單意味著他魏國可以加緊與齊魯兩國的貿易,同時也是魯國靠向魏國的有力證明。
而對此,殿內三位中書大臣亦抱持相似意見,皆認為梁魯渠的興修有著重大的意義。
沉吟了片刻,魏天子開口問道:“弘潤,此事你與弘昭商量過了麼?”
“六王兄?”趙弘潤愣了愣,隨即聳聳肩說道:“六王兄這會兒在齊國忙著打內仗呢。……等他解決了齊國的內亂,他自然會與魯國國主商量此事。”
齊國,只要姬昭還在一日,就是魏國穩固的盟友,趙弘潤自然不會將齊國拉下。
不過他這話,卻是引起了魏天子的注意,畢竟齊國內亂的事,魏天子知曉的可不多。
“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趙弘潤調侃般地說道:“無非就是齊王呂僖亡故前那一番託孤之言唄?”
說著,他便將當時的情況向魏天子說了一遍。
然而,魏天子在聽完後確實連連點頭:“好!弘昭做得好,君子不趁人之危,呂僖對他有恩,他感恩報恩,這才是大丈夫作為。”
切。
趙弘潤暗自撇了撇嘴,他才不信他父皇這種場面話呢。
他很清楚,他父皇會這麼說的原因,是在於魏國根本沒有能力趁這個機會兼併齊國,畢竟他們魏國連宋郡這個爛攤子都還沒收拾,哪有什麼餘力去兼併齊國。
否則嘛,呵呵。
趙弘潤以五十步笑百步般地撇嘴輕哼著,畢竟,他前一陣子也有過想趁機兼併齊國的念頭,只是後來仔細想想,覺得不太現實,因此作罷。
而此時,魏天子又問趙弘潤道:“弘潤,你覺得弘昭,能否在齊國站得穩?”
“應該可以的吧。”趙弘潤想了想,回答道:“不說六王兄有臨淄田氏的協助,又有國戚身份護身……僅憑六王兄的才智,就不是公子諸那幾個齊王呂僖不成器的兒子可以對付。”
魏天子沉思了片刻,隨即點點頭說道:“好,梁魯渠的事,朕應允了。”說著,他轉頭對大太監童憲說道:“童憲,派人知會工部尚書孟隗,叫他於明日早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