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爹不上鉤,心中難免有些情緒,在坐到座位上後,撇撇嘴說道:“父皇,您這可不地道……兒臣可是幫你解決了一個頑疾。”
魏天子聞言斜睨了趙弘潤一眼,臉上表情彷彿是無聲表述:朕要你幫了?
其實,父子二人心知肚明。
正如趙弘潤所想,對於國內的那些大貴族,魏天子早就想根治一番了,只不過以往,似成陵王趙、苑陵侯酆叔在面對朝廷打壓時態度一致,每每頂住來自朝廷的壓力,再加上有曾經的宗府從中攪和,以至於魏天子雖貴為魏國君王,亦無力根治國內某些大貴族結黨做大的事實。
而如今,國內的大貴族陣營已瀕臨瓦解,分裂成兩股即將處於對立面的勢力,這對於朝廷以及魏天子而言,是非常有利的局面。
正因為這樣,魏天子方才看似對四個兒子狠狠批判了一通,但卻忽略了最根本的事實昨夜那場鬧劇,分明就是趙弘潤主動挑起。
為何忽略?原因就在於魏天子非但不認為趙弘潤有過錯,反而覺得他此舉做得極為巧妙,成功地瓦解了國內那些大貴族陣營。
當然了,對於這個劣子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他的兄長鬥毆,這一點魏天子還是覺得挺丟人的,簡直是史無前例。
“接下來,你有何打算?”魏天子品著茶問道。
聽聞此言,趙弘潤狡黠地笑了笑,故意問道:“父皇問的是哪方面?”
豈料魏天子並不上當,品著茶淡淡說道:“話說,朕昨日將你所作所為告訴了你母妃,你母妃很生氣,叫其侍女找了一根陳年的柳枝,也不曉得是幹嘛用的……”
“……”趙弘潤的麵皮抽搐了兩下,隨即,在咳嗽一聲後,正色說道:“父皇,接下來,兒臣準備做兩樁大事。”
“你說。”看著兒子前倨後恭的模樣,魏天子心頭好笑。
“頭一樁,便是舉薦河東四令的人選,相信父皇也已收到兒臣派人送來的密函了。”
“唔。”魏天子點了點頭,說道:“在密函中,你舉薦寇正為汾陰令,臨洮君魏忌為汾陰尉,又舉薦趙來峪的長子趙文藺為蒲坂令,這三項朕都能理解……不過,你舉薦司馬安的副將聞封為蒲坂尉,為何忽然想到此人?”
說著,他瞧了一眼趙弘潤,狐疑地問道:“弘潤,你是否是準備舉薦司馬安為河西守?”
聽聞此言,趙弘潤吃驚地看著魏天子,畢竟這件事,他從未對人提起過,沒想到他老爹居然猜到了。
見自己兒子露出吃驚的表情,魏天子心中倍感得意,不過表面上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若無其事地說道:“朕能猜到,這並不奇怪。……你既許諾成陵王趙駐軍皮氏,這意味著你這回並不打算堵死國內貴族到時候前赴河西牟利,但反過來說,也證明你心中已有一位合適的河西守人選,且這個人選,能夠震懾住那些貴族……再者,此番有韓**隊代為攻打河西,我大魏得河西易,但守河西卻難,因此,這位合適的河西守人選,必定得是一位善戰之人,綜合兩者,並不難推斷出司馬安……只不過,將碭山軍移往河西,有這個必要麼?”
見話已說到這份上,趙弘潤也不隱瞞什麼,正色說道:“有這個必要。……父皇,河西只是一塊跳板,兒臣真正想要的,是整個河套之地,若我大魏得到了河套之地,則日後再不會欠缺戰馬、耕牛……騎兵,才是戰場上的王者,韓國,它有十幾二十萬的騎兵,而我大魏呢?舉國的騎兵加到一起,可足兩萬之數?父皇你應該知道,在上黨,由於兒臣身邊缺少騎兵,那幾場仗打得有多被動。”
聽聞此言,魏天子默不作聲,皺著眉頭思忖著兒子的話。
良久,他低聲問道:“魏韓日後必有一戰,對麼?”
“是。”趙弘潤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韓國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