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近千張。
而那些案几上,也刻著編號,方便學子們按照考牌上的編號順應去尋找。
“……”
溫崎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不同於介子鴟,這個地方溫崎已來過兩回,在他的記憶中,夫子廟廟內這片空地,曾經是一片平泥地,真正的考試場地應該在四周回字形的一整排的號房內,而不是在像這樣的露天。
“這是……水泥?”
此時,身旁的介子鴟踩了踩腳下的硬如石頭般的水泥地,驚訝地說道。
聽聞此言,溫崎亦倍感意外地瞧了一眼這位剛剛相識的友人。
是的,夫子廟內的泥地被水泥地所取代,這是他剛剛發現的。
對於水泥,溫崎並不陌生,畢竟前段時間他替肅王趙弘潤管理商水邑時,當時商水邑內有不少土木水利工程都是用上了水泥的,當然了,商水邑的百姓則稱唿為灰泥,可能還要加上不可思議作為字首,因為水泥的本色是灰色的。
然而,身邊這位新結識的友人卻能一口叫破水泥這個真正的名稱,這讓溫崎立馬重新整理了對介子鴟的認識:此人,絕非是一名普通的考子。
不過一聯想到介子鴟那位穿著騷包的義兄文少伯,溫崎立刻就釋然了。
畢竟文少伯的穿著打扮,可是比某位肅王更加考究、奢華,作為此人的兄弟,介子鴟怎麼可能是一個尋常的唸書人呢?
想到這裡,溫崎心中釋然,遂笑著對介子鴟說道:“介子兄,你我也入場吧?”
“好。”介子鴟點點頭。
起初他倆還有些遺憾,遺憾於剛剛相識的友人立馬就要分開,可沒想到的是,可能是巧合使然,溫崎的座位就在東側首排的第四位,而介子鴟就排在他的身後。
這讓二人都很高興,畢竟此刻考子們還未全部入場,靠西的座位幾乎都還空著,因此,他們還有空閒再聊幾句。
“趙兄可聽說了,此次的主考官,據說是那位肅王殿下。”
介子鴟在言語中,透露出了他對肅王趙弘潤的尊敬。
然而,溫崎早就知道了這事,甚至於,他知道的,比文少伯打聽到的還要多,比如說肅王趙潤不會現身於這場初輪的考試,以及正式考試的科目考題有一部分是肅王親自擬定等等。
此時的溫崎,正打量著他的位置四鄰,尋找著適合的目標。
他知道,肅王趙潤與禮部之所以設這次初試,就是考慮到會試名額擴增後,其中難免會有些濫竽充數的傢伙。不可否認禮部審查考卷還是頗為嚴格的,可這事考子們卻不知道,因此,難免會有些抱著碰碰運氣的傢伙,而這些人,就是溫崎的目標。
如何將那些胸無點墨的草包保送到正式考試,再助他們登上金榜,這就是溫崎此次前來的唯一目的靠功名混仕途?在得罪了禮部後,他早就絕了這條心了。
說白了,他就是來攪局的!
記得一開始的時候,他也考慮過新相識的友人介子鴟,可溫崎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發現介子鴟從容自若,毫無心虛之色,很顯然,這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學子。
甚至於溫崎隱隱有種感覺:介子鴟的才華,比較他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左側的座位。
沒想到,左側那位考子在聽到介子鴟的話後,居然主動轉過頭來與他們搭話了:“聽說今年的考題,肅王殿下也曾參與草擬喲。……兩位賢兄,在下何昕賢。”
……
溫崎的眼皮微微跳了跳,心中暗道:好嘛,捱到一個大才!
何昕賢的名聲,溫崎又豈會不知,堂堂禮部侍郎何昱的長子,原中書令何相敘的孫子,名副其實的大梁豪門子弟。
當然,這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