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因為沒有人會在這兩件事上反對他。
只要藉著這個機會,擊潰齊國、甚至是吞併齊國,那麼,城君熊拓毫無意外就能順利地取代他父親楚王熊胥,成為楚國的新王。
在環視了一眼興致高昂的帳內諸人後,城君熊拓沉聲說道:“齊人棄守符離塞,如今在我大軍面前的唯一阻礙已經拔除,是時候向齊國大舉進攻了!……傳令下去,三軍拔營,攻打彭城!”
“是!”帳內諸人起身抱拳應道。
此時,城君熊拓的眼睛看向了新陽君項培,在略一思忖後,正色說道:“新陽君,我希望你率麾下兵卒攻打相城,隨後揮軍往北,進逼魯國。期間事物,君侯到時候可與項末將軍聯絡商量。”
一聽這話,新陽君項培便知道城君熊拓這是在為攻打魯國做準備與富饒的齊國不同,魯國的城池談不上有怎麼富裕,唯一吸引楚國攻打魯國的,就只是後者所擁有的冶造技術。
齊國的財富、魯國的工藝,這才是楚國這次鼎力支援魏國,悍然同時對齊、魯兩國宣戰的真正原因。
“遵令!”新陽君項培神色凝重地應道。
次日,在確認已接收了符離塞的情況下,城君熊拓派心腹肱骨細陽君項恭駐守符離塞,在被齊軍放火焚燒的這座空蕩蕩的要塞內,重新修繕建築,使符離塞成為楚國攻打齊國、魯國的糧道中樞。
除此以外,城君熊拓又兵分兩路,偏師由新陽君項培率領,攻打相城,繞過彭城直驅魯國;而他自己,則率領楚軍主力,揮軍朝著彭城而去。
據熊拓判斷,齊將田驁、田武在棄守符離塞後,可能會在彭城嘗試阻擊他們。
事實正如城君熊拓所猜測的那樣,齊將田驁、田武在棄守符離塞後,果然是選擇了駐守彭城,打算在這裡阻擊楚軍。
在退守彭城後,齊將田驁將兒子田武招到書房,對他囑咐道:“阿武,這次你必須率軍支援東海郡了!”
聽聞此言,田武困惑地問道:“聽父親您的意思,您難道準備駐守彭城?”
也難怪田武感到困惑,因為齊王呂白派人送到他們手中的王令,那可是清清楚楚地寫明:在後路並未被楚軍截斷的情況下,則退守東海郡;否則便退至魯國境內,退守泰山郡。
田驁想了想,捋著花白的鬍鬚說道:“老夫,想在彭城再會會楚軍。”說罷,他不等兒子田武開口,便笑呵呵地說道:“彭城亦有泗水之險,未嘗不可在此阻擊楚軍。”
然而,田武雖然看似莽撞粗魯,但實則卻並非是一名有勇無謀的將領,在聽到父親的話後,他皺眉思忖了片刻,隨即一針見血地說道:“父親,您是想替魯國擋住楚軍麼?”
田驁愣了一下,隨即陷入了沉默,在沉默了許久後,這才點了點頭。
平心而論,別看在目前的戰局中,好似是齊國陷入劣勢,但仔細來說,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齊國目前還是擁有自保能力的,至少在短時間內,楚**隊未見得就能擊敗齊國。
但魯國不同,首先魯國的軍隊沒有齊國多,更關鍵的是,魯國缺少擅長打仗的將領魏國有魏公子趙潤、南梁王趙佐、以及韶虎、司馬安、姜鄙、魏忌等等,齊國有田驁、田武、田耽、田諱、鄒忌、閭丘泰、紀宓等等,韓國有李睦、樂弈、暴鳶、靳、蕩陰侯韓陽、陽邑侯韓徐等等,楚國有項末、項孌、項燕、新陽君項培、平輿君熊琥等等,偽宋有向、越國有吳起,就算是衛國都有一位衛公子瑜,而魯國有誰?
拿得出手的諸如季叔等士大夫,其實是精於內政的官員,而目前執掌魯**隊的上將季武,也只不過是憑著父親與家族的地位,才能成為魯軍的統帥,然而放眼中原,這個季武怕也不過是一名稀疏尋常的將領。
魯國,那是真的缺少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