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龍雯醒後,卻沒有怪罪我,反而安慰我,替我說好話。
從那一次過後,龍雯的保鏢增多了,不管去哪,都如影隨形。
也從那時起,他開始更加勤練武學,他說,他要保護我。
我捂著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
腦海回到了過去,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他傷害我在先,可如今,我才發現,我欠龍雯何其多。
可他非但沒有怪罪我,卻還努力替我開脫。
那一次,如果我不任性,他不會躺在床上三個月。
而這一次,如果不是我橫衝直撞,他也不會躺在手術室裡生死不明。
我口口聲聲說他負我在先,卻沒想到,原來一直都是我在連累他,拖累他。
一陣寂靜,大家都坐在手術室外的凳子上靜靜等候著。我咬著唇,止住了愧疚的哭聲,卻止不住自責的淚水。
一張紙巾伸到我面前,一雙柔軟的手握住我冰涼的手,我抬眸,是坐在身邊的冀多臻。她臉色沒有血色,卻朝我鼓勵一笑:“沒事的,不事兒這怪你,你千萬不要自責。”
“多臻姐姐”淚水不授控制地流了下來,心裡恐懼驚顫,自責,擔憂已把我逼向崩潰邊緣了。
冀多臻輕聲安慰我,“放心吧,龍雯會沒事的,那小子是千年禍定,他的身手也很好,不會有大礙的,最多躺在床上三五個月又能生龍活虎的。你不要自責,這事真的不能全怪你,是他要來救你的。”
“可是,如果我不是亂穿馬路”
她輕拍著我的手,“吃一塹長一智,以後看你還亂穿馬路。”
有了冀多臻的安慰,心裡到底是好過了些,只是,我依然自責不已。只求老天千萬不要奪去龍雯的命。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時光停止了,周圍靜得可怕,彷彿可以聽到心跳跳出胸腔。
手術室的門忽地開啟了,我心裡一緊,趕緊起身,忽然一陣頭暈目眩,差點站不住腳,一雙有力的手撫住了我,是原子慶。
他看向醫生,沉聲道:“他怎樣了?”
醫生取下口罩,對原子慶恭敬地道:“原先生,拖你的福,龍少爺已沒事了。只是頭部受了傷,逢了七針,可能會引起中度腦震盪,要觀察幾天。還有他的小腿部受到輪胎壓制,已經骨折,需要半年的時間養傷,其他的擦傷不礙事,龍少爺的身體素質很好,很快就會恢復元氣的。”
他沒事了,他沒有生命危險了。
全身一下子放鬆下來,我雙腿一陣虛軟,這才發現,自己手心背心早已冰涼涼的。
龍雯沒有生命危險,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原子慶下達命令,他令人回去,調來龍門總部醫療部裡數名專職看護,照顧龍雯。然後再派人送我回去。
我死活不同意,請求留下來照顧他。
原子慶深深睨我一眼,道:“聽說你的身子並不太好,照顧病人可不輕鬆,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不敢保證李晨瀾和黑帝斯來找我拼命。你還是回去吧。龍雯我會派人照顧他的。”
雖然原子慶至始至終從沒指責過我,但我還是從他語氣聽出了怨懟。
“不,我要留下來,我會照顧好他的。”我堅決地看著他。
他有些不耐煩了,語氣嚴厲:“你別忘了,你已與龍雯無關了。再說了,聽說你現在已有要好的男友,我可不想讓你的男友誤會。”
皓月?對了,這麼長時間了,我居把皓月忘得一乾二淨。天,這麼晚了,我還沒有回家,皓月肯定等得心急了。
冀多臻也拍拍我的肩:“你回去吧,龍雯沒事了,明天再來看他也不遲。他不會怪你的。”
我腦海混亂極了,留,還是不留?留下來照顧龍雯,表達我的歉意。可是,皓月,我又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