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內,面黃肌瘦的丁孝蟹正在裡面看著牆壁上的刻痕發呆。
因為這裡不見天日,他根本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所以,最後他便想了個辦法,陸青安排的人每送三次餐,他就用指甲在牆壁上刻上一道輕微的劃痕,以此來計算時間。
而看著上面的劃痕,他知道,距離自己被抓,已然過去了五個月的時間。
最關鍵的是,透過陸青的講述,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好弟弟丁益蟹已經將司徒崖趕了下去,自己坐上了忠青社龍頭的寶座。
“現在的益蟹在做什麼,還是和之前一樣每天只想著尋花問柳嗎?”
“他知道如何跟那些官僚打交道,知道如何處理幫派元老之間的關係嗎?”
“最關鍵的是,他能意識到他身邊那個小弟其實是陸青的臥底嗎?”
“還有,司徒崖能看出這一切其實是陸青在背後謀劃,試圖吞併忠青社嗎?”
他腦海中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接踵而至。
而令他無比難受的是,這些問題的答案怕全都是否定的。
不怪他對丁益蟹和司徒崖沒信心,誰讓陸青所做的這些安排,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注意呢!
正是因為陸青那詭異莫測的催眠術,讓他總是不知不覺便受到蠱惑,然後心甘情願幫助陸青去推演事情發展,一邊彌補可能的疏漏,一邊佈下新的陷阱。
“按照以往陸青過來的規律,今天,他應該又要過來了。”
數著牆壁上的刻痕,丁孝蟹喃喃自語。
他話音未落,便聽外面傳來一陣鼓掌的聲音,隨即陸青的笑聲飄入他的耳朵:
“丁先生好計算,我來了。”
聽到陸青的聲音,丁孝蟹的身體下意識一抖,眼中閃過一抹隱隱的恐懼。
沒辦法,任誰面對可以將自己催眠,甚至還利用自己的才智去對付自己親人的人,都會感到害怕。
“丁先生,這次你不用害怕,咱們今天不必進行推演了。”
看到丁孝蟹眼中的戒備,陸青笑著說道。
聞言,丁孝蟹眼中的戒備絲毫沒有減少,之前又一次陸青也是如此說的,然後,他就被陸青趁機接近,進行了催眠。
“今天我們之所以過來見你,其實是想告訴你,我們打算進行收網計劃了。”
師爺蘇開口說道。
“什麼!”
聞言,丁孝蟹的神情猛然一顫,嘴唇翕動幾下,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根據他和師爺蘇一起定製的計劃,
從他消失開始,他們一開始就會過去和司徒崖接觸。
因為彼時自己消失,縱然有丁利蟹和丁旺蟹的背書,司徒崖的位置也絕對坐不穩。
而以司徒崖一心為忠青社的性格,他想要坐穩寶座,首選任務便是提升忠青社的影響力,比如增加一條新的進粉渠道!
於是,韋吉祥便適時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如果是平時,以司徒崖的智謀,絕對會察覺到一些異常,可當時他一心只想坐穩龍頭的位置,思慮必然不可能和之前一樣周到。
事情也正如他和師爺蘇推演的。
司徒崖很快便對韋吉祥信任起來,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就搭建起了一條新的進粉渠道。
要知道往時這種大事最少需要半年的構建才可以。
而就在司徒崖和韋吉祥接觸的同時,陸青也已經利用他提供的機密資訊,偽裝成自己安排的人將丁益蟹從荷蘭接回來,然後派人軟禁,並一直毆打——
為了故意刺激丁孝蟹,陸青甚至還曾經蒙著他的嘴,讓他親眼看到了丁益蟹被打的畫面。
以丁益蟹的腦子,自然想不出這一切背後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