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聲音都快哭出來了。
“嗯？”
張長林這才注意到對方的手勢，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就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床頭櫃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碩大的豬頭！
豬頭呈粉白色，兩隻黑色的眼睛圓睜著，被從脖頸處一刀切斷，紅色的血液滴落在地面，形成一片殷紅的血漬，空氣中隱隱有血腥氣瀰漫，兩隻綠頭蒼蠅正在豬頭上嗡嗡飛舞。
“張老闆，這……這是你搞的新花樣嗎？”
被子中，女伴顫抖的聲音傳出。
張長林沒有回答，因為他此刻的腦子也有些混亂，任誰一覺醒來，發現臥室裡出現一個來歷不明的豬頭怕都是這樣。
見張長林沒有回答，女伴也意識到張長林對此也一無所知，哭道：“張老闆，要不要報警啊？”
“報警，對，報警！”
得到提醒，張長林終於回過神，下意識拿出手機。
可就在他準備按下110時，眼神便忽然被豬頭上面紅色的“NOVA”四個字母吸引了注意力。
“NOVA？這不是諾瓦公司的標誌嗎？”
他這兩天因為關注格列寧的事情，自然知道這是生產正版格列寧的諾瓦公司的英語名稱。
“難道這個豬頭是諾瓦公司弄的？”
張長林很快就搖搖頭：“不對，我雖然也賣假的白血病藥物，但我的藥就是撲熱息痛加麵粉，根本一點作用沒有，和諾瓦公司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就算諾瓦公司的人要找，也得先找印度……嗯！？”
想到印度格列寧，張長林的眼睛驀然睜大，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這個豬頭，不會是陸青弄的吧！
畢竟，昨天自己才跟陸青提出想要從他手中收購印度代理商的要求。
‘可也不對啊，我雖然打算教訓一下陸青，可還沒真的動手呢。’
他這個念頭還沒轉完，便聽手機簡訊鈴聲突然響起。
看向螢幕，發現是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簡訊。
當他看到簡訊內容之後，張長林的身體瞬間僵硬起來：
【張先生，馬上就要春節了，提前祝您春節快樂——您印度的朋友】
陸青！
一定是陸青！
他所認識的人中，只有陸青和印度有關！
看到這條簡訊，張長林徹底確定了，這個豬頭，就是陸青弄得。
在確定是陸青乾的之後，張長林第一時間是憤怒的，下意識就想給陸青打電話問清楚，可隨即，看著床頭櫃那個鮮血淋漓的豬頭，他不禁打個寒噤。
陸青既然能悄無聲息將一個豬頭送到自己床頭櫃，那想要殺死自己，又能困難多少？
一念及此，張長林才終於明白過來，陸青給自己送來的這個豬頭，就是一個赤裸裸的警告。
“唉，罷了罷了，格列寧的利潤再重要，也比不過自己的小命啊。”
張長林苦笑一聲，徹底打消了針對陸青的念頭。
……
這邊。
透過傳送門，看到張長林打電話通知手下不再監視自己，陸青也知道張長林做出了選擇。
對此，陸青絲毫不意外。
當然，如果張長林依舊執迷不悟，陸青也不介意給他來一個夢中物理穿越就是了。
就在他處理好張長林這邊的同時，警察局中，曹斌也接到了上司的任務：
“曹斌，最近市面上出現了一款假藥，你去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