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身影吸引的全部心神,白衣翩翩,凡人都喜歡用謫仙來說人的風姿如下凡的仙人一般卓絕,而眼前這位卻是貨真價實的仙人,一身素白的衣服不需要任何華貴的裝點,清雅,孤傲,冷冽,完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蒼言幾乎顫抖如八旬老朽一般步履蹣跚著接近那人影,以為再也看不到的人真實的在眼前,蒼言卻不敢輕易碰觸,生怕這是一場美好的夢,等醒來一切都是空。
那人卻好似有所覺一般地迴轉了身來,朝思暮想的熟悉面容出現在眼前,那眉眼還是這般俊美,蒼言連自己早已淚流滿面都沒有發現,只是貪婪地注視著眼前人,顫抖的手停留在他臉畔,最終撫上了他在心中描摹了無數遍的臉龐。
“雲……天”他沒死,他沒死,他真的沒死……
下一刻一切卻都破滅了,指間沒有傳來熟悉的體溫,蒼言的手指毫無障礙的一下穿過了眼前人。
“不……不——”
“我不是雲天。”那幻影及時的開口說話把蒼言從失去理智的邊緣拉了回來。
蒼言怔怔地看著那幻影,“你是東雲君?”
那幻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嘴角稍稍勾起了一個弧度,像是要作出一個微笑的表情,“我只是東雲君修煉時留在體外的一縷神念。”
“那雲天……”蒼言很想問雲天是不是就是東雲君。
“雲天是何人?”那人歪了歪頭,用和赫連雲天一模一樣的臉孔作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赫連雲天。”
“我不知道赫連雲天,我只知道雲赫連天。”那人又搖頭,吐出了一個和雲天的名字組成完全一樣的名字。
“雲赫連天……”蒼言把這名字唸了一遍,可以想見會取出這等名字的人是何等氣勢,彷彿是站在天上睥睨著眾生,甚至連天都不放在眼中一般的氣象萬千。
“他是何人?”直覺知道這人和赫連雲天必有關係,赫連雲天倒像是他的化名。
那幻影好像對於蒼言這個問題很奇怪,詫異地道:“雲赫連天就是東雲君的名諱。”
蒼言一怔,望向了後面緊閉著的殿門,想必東雲君就在裡面吧,既然他會讓那童子轉告自己赫連雲天已死,必是清楚知道其中原委的,就待往裡走去向他問個明白。
被那幻影皺眉阻止,“你不能進去打擾我修煉。”剛說完,那幻影忽得一頓然後就消失不見了,而蒼言面前的殿門無聲無息地自動向兩邊打了開來,好似在召喚蒼言進去一般。
蒼言深吸了一口氣,踏入了殿內,撲面而來的就是濃郁地幾乎實質化的靈氣,然後他就看見了空曠的殿內中間是一方池子,池水上雲霧繚繞,而那池子中間開著一朵碩大的蓮花,綻放著迷人的七色霞光,居然是傳說中的九品七色蓮臺。
蓮臺中央臥著一個人,素白的衣服包裹著修長的身體,一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一頭露出一雙如白玉般瑩潤的腳,滿頭的青絲散在身上,描繪出一幅無比唯美的圖畫,明明如此慵懶的姿態卻給蒼言無上的壓迫力,直壓得他要喘不過氣來,體內的妖力蠢蠢欲動著,想要與這無形的威壓一較高下。
如果說赫連雲天給人素雅的清冷感,眼前這人就是冷到了骨子裡,明明是這樣閉著眼睛最無防備威脅的姿勢卻還是這般冷冽。在蒼言的注視下那人像要醒來一樣,顫了顫睫毛,慢慢睜開了一雙眼睛。
霎時,蒼言就像要被那雙眼睛吸引了進去一般,再也無法注意到那俊美到舉世無雙的精緻面容,再也無法注意到他和赫連雲天一樣的臉龐,全部心神只看見了那一雙眼睛。那是怎麼一雙眼睛啊,深邃而又冷漠,如此美到驚心動魄,被它注視著卻渾身發寒,好似蒼穹中睜開的一雙天眼,像天地在俯瞰注視你一般,無喜無悲,沒有任何一絲感情,如果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