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與自己有著類似經歷的工人本就有著很強的認同感,他之所以答應馬軍的請求,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既然馬軍說簽下這份合同就可以先拿到一半工錢,那麼葉風自然也就樂得接下這趟差事,跑這個腿。
可是當葉風走進工棚後,卻發現整個工棚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年輕人躺在最裡面的床鋪上在玩著手機。
馬軍不是說這裡至少還駐留著二十幾個工人沒走麼?可為什麼現在這裡卻只有這麼一個年輕人?
展開神識在工地附近感應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其他工人。
葉風正納悶時,裡面的那個年輕人也看到了葉風,起身走了過來,問道:“你是誰?來幹什麼?”
年輕人看著他的眼神,明顯帶著一絲警惕。
葉風笑到:“我是明珠市市政斧的人,這次來是想找你們這裡的負責人談談,解決你們拖欠工資的問題。”
葉風直接說自己是市政斧的人,而不是交通局或地方公路站的人,也是為了打消這個年輕人對自己的牴觸。
果然,一聽葉風是市政斧的人,年輕人眼神中的警惕消失了,轉而用一種疑惑的口氣問道:“市政斧的人?你剛才說,能解決我們的工錢,這是真的麼?不可能吧,說實話,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市政斧的人主動來這裡找我們呢。”
葉風點頭道:“恩,我能保證的是,我這次來,就算不能徹底解決你們的全部工錢,至少也能解決一半。”
年輕人的表情又恢復了警惕,問道:“可你怎麼證明你就是市政斧的人呢,你有工作證麼?”
葉風苦笑了一聲,市政斧的工作證他沒有,倒是有一張華南海配發給他的金級通行證,不過這證件就算給這個年輕人看,他也不可能識得,當下道:“這個工作證我倒是沒有,我也沒法兒具體跟你證明,我現在只能讓你看份合同,這份合同是一份關於先解決發放給你們一半工錢的合同,你如果有疑問,我可以給你這份合同看看。”
“好,你拿給我看看。”
葉風將合同遞給了年輕人,他拿著仔仔細細看了半天,可臉上的表情卻始終陰沉著,並沒有透露出任何高興的神色。
最後他將合同收好,還給了葉風,沉聲道:“你走吧,這份合同我們肯定是不會籤的。”
這下輪到葉風驚訝了,問道:“為什麼,合同上不是寫明瞭會先支付給你們一半工錢麼?”
年輕人瞪了葉風一眼,大聲道:“一半工錢?一半工錢就想將我們給打發了麼?就算他們將所有的工錢都給我們,哦不對,就算他們給我們兩倍三倍的工錢,我們也絕對不會離開這裡的,更不會籤這份狗屁合同,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你是不是市政斧的人我說不準,但是我對市政斧的人也沒啥好印象,有事兒找他們,除了躲就是推給信訪局,像趕蒼蠅一樣對待我們,算了,我懶得跟你說這些,你走吧,這裡也不歡迎你們市政斧的人。”
葉風越發納悶了,又問道:“兄弟,具體情況我雖然也不是很瞭解,但是這份合同現在也只是你一個人看過,你不能代表這裡的所有人吧?”
年輕人脖子一梗,道:“我怎麼就不能代表了,我告訴你,就算他們回來看到這份合同,也肯定是跟我一樣的答案,絕對不可能跟你們籤這個狗屁合同,你要不信,你就在外面等著吧,他們去河對面的過水鎮去了,可能再有一兩個小時就回來了,你願意等你就等著,別說我不提醒你,他們的脾氣可不像我這麼好,對你們這些政斧機關的人,他們更加厭恨你們,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回去吧,你想用這份合同就把我們打發走,別說門了,連窗戶都沒有。”
這年輕人說話很衝,但葉風卻不會跟他計較什麼?透過年輕人的話,他越發感覺到馬軍有些話肯定沒跟自己說清楚講明白,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