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原始的「火」式火銃。
原始火器和擊發火器之間,存在著根本的技術差異,對於這些一知半解的李四,根本就不可能帶領著一幫工匠攻克這個難題。這個問題所設計到的技術實在太多。在基礎科技沒有突破之間,這種太超前的玩意兒其實就是一個笑話。
但這事情也不是完全就是瞎胡鬧,技術上的突破雖然是一點兒沒有一點兒,可也算是指名了發展的方向,也表明了忠誠伯在這種事情上的決心。
因為李四本人的威望,主要還是因為人們對於李四的盲目迷信,使得人們都認定這就是火銃的發展方向。一扣擊火就能發射,這就是未來的火銃,人們已經認定了這一點兒。
至於銀錢和前期投入,在這方面大帥從來就是大方的出奇,就是投入再多的銀子也在所不惜半點兒都不帶心疼的,真要是有了成果,什麼樣的賞賜都好說好辦。
李四所知道的那些東西和這個時代有太大的差距,不可能這麼快就實現,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工匠的集體智慧遠遠勝過李四本人的超前知識。
在這個時候,誰也老老實實承認銀子的威力。正是因為商業價值的刺激,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東西都被開發出來。
有了基地的物質基礎和技術積累,諸如揉革床、洗毛機這些純粹是工具的改進而沒有任何技術突破的玩意兒,反而是突飛猛進一日千里,迅速的成為搶手貨。
到了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已經看出來了,這些生財的玩意兒和赴死軍息息相關。別的不說,赴死軍一打蒙古的注意,這些具有強烈針對性的東西就被鼓搗出來……
絕對是因為近水樓臺的緣故,徽商把握住了這個機會。在浙商和江南商業力量對奴隸販運這種一本萬利的勾當趨之若鶩之時,徽商則更注重加工製造。江南更加看重豐厚的利潤,徽商更加看重穩重發展,同為巨大的商業團體,發展之路開始呈現出巨大的差異。
至於大本營就在赴死軍馬足之下的晉商,則徹底表現出了他們和其他商業團體的不同。既不注重販運奴隸。也對針對性很強的商業模式缺乏興致。而是大肆採購這些機械,直接運到草原上,運用草原上的人力,就地加工,然後再把這些皮革毛貨賣給交戰的蒙古雙方。
因為大局的緣故,晉商的地位更加有力,他們加工出來的東西多是戰略物資,無論是正打的如火如荼的蒙古草原,還是正拼命備戰的吳三桂,都是他們的銷售目標。
打仗,是你們的事情,我們才不管你們是誰打誰,只要有銀子,我就賣貨。晉商奉行的宗旨再一次展露出來。
對於這種商業上的東西,李四實在確實高屋建瓴的戰略佈局。不是因為忠誠伯不知道這其中的重要意義,而是無從下手。要是過多的幹預,很可能會弄出另一個四不像來。無論工、商,肯定可以催生一個新的社會結構,但是李四本人缺乏這方面的基礎,只能用做原始也最笨拙的法子——重商主義。
鼓勵商品生產和流通,採用商稅裁撤厘金,為商業流通創造合適的土壤和順暢的道路。李四所能夠做到的也僅僅如此而已。
也正是因為這種舉措,讓赴死軍地盤中的商稅陡升,達到甚至超過田賦的四成……
在李四所控制的地盤之內,在財政方面首次出現了盈餘。現在的忠誠伯手中,攥著七百多兩結餘下來的銀錢。確實是七十多兩,而不是七百萬兩。
這七百多兩銀子,就是數省千萬百姓辛苦半年才創造的價值,放在京城裡頭,也一座差不多的宅院也買不下來,更不夠一個小旗兒馬步營士卒一年的開銷。
赴死軍和這麼多的百姓,辛辛苦苦半年,就弄了七百兩銀子,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不得笑破肚皮?
可李四卻是笑的,而且笑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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