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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驚訝,發不了聲?他還記得那天他的歌聲……怎麼會……
“我在亂葬崗上把你帶回來的。”
衛名微皺眉頭,沒理由被他看穿的,繼續寫:撿個死人回來?
黑衣男子笑了笑:“我沒有給你吃任何藥,事實證明,你不是個死人。”
衛名閉上眼睛,的確,自己吃的並不是毒藥,而是從師父給的醫書上學來的假死藥,藥效會維持十二個時辰,他算好了時間,會在假死十二個時辰後醒來。那時恰好是晚上,逃跑是再適合不過了。
“如果不是我把你帶回來,你現在就真的死了,亂葬崗上有野狼。”
這個倒是他沒有想到的,看來自己運氣還不錯,沒有葬身狼腹。
那謝謝了,但當時我的確是個死人,你想要什麼。
黑衣男子挑了挑眉:“你能給我什麼?”
衛名瞬間鐵青了臉,現在的他除了這個身子,這張臉,什麼都沒有,而對方這麼問的目的顯然也只有一個!
看到衛名變了臉色,黑衣男子顯然意識到自己的玩笑開得過火了,於是乾咳了一聲解釋道:“跟你開玩笑的,只是碰巧經過那裡,不忍心你被狼撕了而已。你……身上的傷很嚴重,我幫你擦藥。”
從一旁的包裹裡拿出一個藥瓶,自稱是天凌的男人伸手掀掉衛名身上的被子,衛名順著看下去,赫然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
被衛名要殺人的眼光看的發毛,黑衣男子摸摸鼻子:“我帶你回來就這樣的,不要想太多,我只是給你上藥而已。”
深呼口氣,衛名閉眼任男子帶了薄繭的手指沾著微涼的藥膏觸上自己的面板,鼻端飄來淡淡的香味,衛名抽了抽鼻子看向那罐玉白色半透明的藥膏。
藥膏極其管用,不到半個月,衛名就已經可以下床走動。站在簡樸的院子裡,衛名權衡再三,點燃了自己做出來的訊號彈。
當天夜裡,就有人找了過來,“參見門主。”
“起來吧,天倉軍營那邊怎麼樣。”一張紙條飄到單膝跪地的人身前。
“回門主,最近天倉軍營狀況不大好,主將薛輕塵似是無心戰事,而且……聽說攝政王的影衛在軍營裡日日買醉,守在一座空的軍妓帳裡,誰都不讓進。主將薛輕塵在營裡設了一座靈堂,軍心似有不穩。”
衛名心裡翻江倒海,玄夜來了?輕塵在幹什麼,邊疆戰事,豈能兒戲!
又一張紙條遞到來人面前:幫我準備點東西,明天就要送來!
待人走了後,衛名朝屋樑上扔去一個茶杯,“砸”下一個龐然大物。
“你怎麼知道我在上面?”
衛名淡淡看他一眼,以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寫:“都聽見了?”
“不是你的意思麼。”
我明天要離開,多謝這幾日的照顧,救命之恩日後定當湧泉以報。
“你要去哪裡,你身體還沒好!”
“不關你事。”
“什麼叫不關我事,你這條命是我救回來的,我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救回來的人又掛掉。你要去哪裡,我陪你,還可以照顧你。”
不行。
“不行?!”凌天瞪眼,隨後突然笑眯|眯:“不讓我跟,我就不還你這個。”
一枚金蓮戒指在衛名眼前晃悠,衛名伸手去拿,被凌天眼疾手快的收回去,笑得一臉得意的看他。
衛名恨得牙癢癢,這個無賴趁人之危,居然發現了他藏在舌頭下面的戒指,趁著他昏迷拿走就不還了,現在居然還威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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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帳裡的玄夜,只是守著那張冰冷的床,不停地用酒來麻痺自己。
名兒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