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存在的意義都沒有了,所以他不能輸。
那麼隱然,你就去死吧。
衛名詐死消失許久後,第一次回未名居,是在楚寒情出去找他的時候,而且帶著楚寒情唯一的影衛,玄夜。
悠然敏感的捕捉到衛名和玄夜之間的關係不一般,仔細觀察後竟然讓他發現一件了不得的事情,隱然居然愛上了一個小小的影衛。
玄夜只是個沒有實權,只能躲在暗處的影衛,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而且還有一個華觴擺在那裡,隱然對華觴的感情,悠然之前看的很清楚,幾近瘋狂,那麼現在他又是演的那一出。
既是試探,也是計策,悠然抓住時機催眠了楚寒情,也催眠了趕來救楚寒情,毫無防備的玄夜,在那之後就是玄夜與衛名之間的對峙。
悠然迷惑了,隱然,不對,悠然現在叫他衛名比較不會彆扭,所有的表現都不像是裝的,看著他痛苦,悠然的心裡有種扭曲的快感。
其實悠然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心理已經病態到扭曲了,但是他控制不了。
楚寒情不要他了,相反倒是對衛名死心塌地,肝腸寸斷,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他又失敗了,又輸給了隱然。
他不能就這樣狼狽落魄的回去見季淮尤,他在季淮尤面前發過誓,他會完成任務以後回去見他。
即便是被催眠了,也還在潛意識裡儲存著關於他的記憶,也還是不捨得傷害他,楚寒情是,玄夜也是。
最終的最終,他還是失敗了,他沒想到楚寒情和玄夜居然可以掙脫他的催眠,想起一切,玄夜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呆在自己身邊做臥底。
悠然覺得自己就像是陷在了一團巨大的漩渦裡,明明他應該是這漩渦的創造者,到最後竟然把自己也給陷了進去。
他看不清,看不清隱然,確切的說是看不清衛名。明明是他看了十幾年的臉,明明是身體裡流著相同的血本應是最親密的人,不管怎樣,悠然自信自己不會認錯人,衛名的確就是隱然,但又好像不是,因為性格和氣質神態都差得太多太多。
如果不是悠然瞭解隱然是個多麼蛇蠍心腸的人,他也會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衛名身上有種吸引力,讓人本能的想親近,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帶著一身的傷和剩下的半條命回了島,即便是帶回了不少訊息,還是不能抹殺他沒有完成任務這個事實。
似乎是沒有人想讓他回來,也似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會失敗一樣,不管是華觴還是季淮尤,問的第一句話,都是“隱然呢?”
最悲哀的莫過於這個,失敗了即便是捱了再重的刑罰,也比被當成透明人要好得多的多。
那句“隱然呢?”從季淮尤口裡說出來,比什麼都要傷悠然的心,背上的血肉模糊的傷口已經感覺不到疼了,因為整個人都疼到麻木了,從心開始。
回來後,悠然恢復了以前的生活,練功,練功,再練功……直到後來組織收到訊息,天倉,榿木,還有璇璣以及整個江湖亂了起來,只是為了找一個人,衛名。
拿著幾張蓋著不同的印信,卻畫著同一個人的告示的時候,悠然臉上在笑,心裡卻在哭,隱然一個人做了組織送出去的人所有的工作,他真的就比不上他嗎。
天下大亂的時候,組織的計劃加快了,而尋找失蹤的隱然的任務,就交給了悠然。
他不能再一次辜負季淮尤交給自己的任務,差點失之交臂的陰差陽錯,還是讓他找到了隱然的下落。
找到那個小村落的時候,隱然已經帶著那個孩子連夜逃了出去。
他帶出來的都是組織裡的專業殺手,都是沒有感情的傀儡,每人身上都帶著一條斑蛇,在他們出去的這幾年裡,組織裡已經把悠然當初養得那些斑蛇派發給了專門的人養著,而現在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