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斯潘塞並不喜歡我這個想法,他覺得這種談資這對於大塊頭來說是一種傷害。
算了,今天就是最後一次記錄這件事吧。仔細想想,這種談資也沒什麼值得說出口的價值。
斯潘塞果然是個善良的小甜心。
不愧是戴安娜生下的孩子,母子兩個一脈相承的甜心。
戴安娜是斯潘塞的媽媽,她也在我的社交網路名單上。
斯潘塞住在我們家斜對門,就是花園裡種了很漂亮紅玫瑰的那一家。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件事的,所以做了朋友之後很久很久,才去他們家玩兒。
其實我見到戴安娜的第一面,就覺得她和安娜姨媽很像,唔,某些部分很像。
我去找斯潘塞玩的時候,他和戴安娜正在一起讀書,一本我看著就沒什麼興趣的文學作品,所以我沒有記下它的名字。
她對我去他們家玩很歡迎,在我鄭重的要求下,她一點都不敷衍、很正式、帶著微笑的自我介紹了一下。
我的社交網路裡自然添上了她的名字。
戴安娜·瑞德,文學教授,斯潘塞·瑞德的母親。
她的資訊暫時還不是很多,因為我對她的瞭解大多數都是從斯潘塞嘴裡聽來的。
而一個喜歡黏著媽媽的小鬼的話,可不能全都相信。
他還覺得太空裡有個寇克艦長指揮著戰艦打外星人呢。(注:寇克艦長是《星際迷航》裡的人物。)
戴安娜自我介紹後,就讓斯潘塞招待我,她則是去廚房貼心的拿出了自己做的可可餅,當做我和斯潘塞的下午茶。
我喜歡可可餅。
我不是甜食控。
只是我喜歡的食物碰巧都是甜味兒的罷了。
喜歡可可餅和甜食控並沒有絕對意義上的因果關係。
就好像有很多人喜歡吃牛排、吃義大利肉醬面、吃炸雞,你能說他們是鹹食控嗎?
不能。
所以,別隨便給人貼印象標籤。
因為我和斯潘塞兩個對於玩玩具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而我去庭院草地上玩球的意見也被斯潘塞駁回了,所以那天下午,我們最後還是被戴安娜拎到了玫瑰花從旁邊,聽了一下午的詩歌。
斯潘塞都記下了,我那天倒是背下了不少,不過除了記在日記裡的幾句,其他的第二天就全都忘光。
終有天你要加入時光的廢堆,
既然美和芳菲都把自己拋棄,
眼看著別人生長自己卻枯萎;
沒什麼抵擋得住時光的毒手。
我不懂那些深奧詞句的意思,只是覺得很美,也很悲傷。
斯潘塞也不大懂。
戴安娜似乎是覺得這些詞句太過深奧,所以她只是教我們認識上面的字,朗誦給我們聽,教我們如何優美的發音唸誦,卻並沒有向我們解釋其中的意思。
我覺得這樣挺好,戴安娜的聲音很好聽,我還就著這種溫柔的聲音趴在草地上小睡了一會兒。
我雖然沒有那時候的記憶,但是卻總覺得自己腦海中,一直存留著某種說不出的感覺。
就好像是玫瑰若有似無的香味,優美恍如天籟的詩歌,甜蜜無間的母子交流和輕輕的被單遮蓋在肚子上。
我有開始想念安娜姨媽了。
她最近搬了出去,畢竟,我看上去已經和正常孩子一樣,和母親的關係也漸漸緩和起來。
我本來就是個正常孩子,只是以前記不住什麼人,而現在社交網路上的名單更多了而已。
至於和母親的關係緩和,如果是指生日的時候我很高興的吃了她親手做的蛋糕這件事的話,我和露西婭大概算是緩和了吧。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