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挑耶魯吧,它雖然不是排名最好的大學,但是這兩個專業的水平都比較高,沒有明顯的偏向和弱點。”
而我則試探的說:“要不,我們大學,分開一段時間?”
斯潘塞板著臉拒絕了。
好吧,我也不想分開。
我就客氣客氣的問一下。
“加州理工。”最後我拍板:“加州理工的化學專業是世界頂尖,生物學也不差,我一直都有一些想法,心理治療配合藥物治療是治癒任何精神疾病的必要手段,藥物研發是我未來必須去做的一件事情。其實,我一直所希望的,從來不是成為名聲上的‘最頂尖’,我只是想要,想要治癒自己的健忘症而已。”
斯潘塞沒說話。
他知道,我選擇這個學習專業方向的另外一個原因,是為了戴安娜。
“其實我們想太多也沒用,萬一加州理工不錄取我們呢?別把大學說的好像街邊的熱狗一樣容易買。”我調侃說道,希望能把氣氛別弄得這麼沉重。
斯潘塞過了許久,才開口說:“諾曼,我是不是一個懦弱的人?就像,就像那個男人一樣。”
雖然他說的很模糊,但是我能聽懂斯潘塞的意思。
威廉無法接受戴安娜的遺忘和神經質而離開,斯潘塞則一直都有些逃避戴安娜的病,他選擇不斷的學習來填補自己心中的遺憾,掩埋自己不願直視的畏懼。
但是,這就是斯潘塞啊。
內心柔軟到無法接受世界給予他的殘酷,卻也不曾被任何東西打倒,就這麼揹負傷痛一路向前。
堅強卻又軟弱的矛盾。
“怎麼會是懦弱?!”我對他說:“明明是對好朋友的信任!你相信我能做到,才會放心大膽的去實現我們共同的夢想的,對不對?”
斯潘塞有些疑惑的說:“共同夢想?”
我眨眨眼:“不是嗎?以後你做一個拯救世界的英雄,我負責拯救自己和戴安娜,你替我們實現夢想,我替你守護戴安娜。這不好嗎?”
“拯救世界?”斯潘塞哭笑不得。
“對,拯救世界。”我驕傲的說:“別賴賬哦,像吉爾那樣做個拯救世界抓捕罪犯的警察,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夢想,我日記裡可都記著吶。”
斯潘塞又呆愣了許久,最後重重點頭:“對,這是我們共同的夢想。”
最後,議題討論完畢。
我和斯潘塞繼續努力學習,為加州理工而奮鬥。
“推薦信怎麼辦?請誰寫啊?”邊寫作業我邊和斯潘塞討論。
“請老師寫吧,比較保險方便一點。”斯潘塞抽空回答了一下。
“社群服務我們還差多久?”
“大概四十多個小時,後面的週末多去幾次圖書館,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斯潘塞回答的不急不忙。
“申請簡歷怎麼辦?我們兩個缺少一些比較有說服力的課外活動。”我還是很擔心。
“諾曼,我們提前申請大學是有特殊條款的,你不要像那些患上考試綜合症的人一樣,這也擔心,那也擔心。”斯潘塞無奈了。
我知道。
可是我緊張。
“萬一我沒考上怎麼辦?”
斯潘塞鄭重其事的說:“我不會讓你考不上的。如果你真的沒被錄取,我可以選擇和你再讀一年高中。”
我瞬間被安撫,心中安定了不少。
本來今天截止到這個時候,生活都是很正常的,但是後面發生了一件事。
一件直到現在我伏在自己房間的書桌上寫日記,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這要從我的外婆,索西雅·路易莎開始說起。
索西雅居住在馬薩諸塞州的首府波士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