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骨刀
而那張頭像上,正是一個有一些絡腮鬍子、看上去有點微胖、差不多三十多歲的白人男子。
他在笑,笑容有些難以描繪的……純真?!
真的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不協調的毛骨悚然。
我又在周圍這個差不多隻有55米的地下室裡轉了一圈。
牆壁只是很普通的水泥澆築的,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對著門的那面牆壁溼氣特別嚴重,有的地方甚至會凝結出一滴小水滴掛在牆面上。
席夢思床墊有些髒兮兮的,我仔細聞了下味道,除了一點點血腥味外,更多的是發黴的味道,但是隱隱約約還了一點臭味。
只能說,它很髒。
我不會睡在它上面的。
那張四角桌似乎是檀木做的。樣式有些特殊,邊角非常圓滾,桌腳上帶了很長的擋板,整個桌子的高度卻不高。
雖然桌子很破很舊了,上面的漆都已經掉落光了,但是就著昏暗的燈光,我依舊能看出,它原本似乎是上過彩色漆畫,整體呈現紫黑色。
典型的墨西哥風格的四角桌。
除此以外,我就真的看不出這該死的地方還有什麼其他線索。
我不想死。
童話殺手既然能夠抓住我,自然也能殺了我。
我不想去賭我打不打得過他。
而現在,我該做的,就是節省體力,所以我要坐下來。
鐵門是朝右開啟的,它的門軸裝在右側。
所以我靠著鐵門右側的牆角坐下來。
我貼著牆壁傾聽了一會兒,並沒有聽到什麼東西,這裡的隔音效果該死的好。
不管這間地下室有沒有裝攝像頭,我現在坐的這個位置依舊是唯一入口的視線死角,如果那個傢伙在我還沒有完全喪失行動力的時候進來的話,也許我能趁著他疏忽大意而反擊成功。
無論多麼渺小的機會都不能放過。
周圍很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我沒有事情做。
因為手裡沒有計時器,而在這種情況下,人體對於時間的敏感度太差了,我無法依靠感覺去判斷時間到底過來多久。
所以我只好不去想它。
反正我的生物鐘非常神奇,到了某個特定的時間點,就會昏睡過去。即使強撐著熬夜,也沒有辦法拖太長的時間。
也許我能靠著這個特性來記錄一下時間,雖然一點都不準確。
我聽到了一滴水滴落的聲音。
是受潮的那一面牆壁。
它似乎更潮溼了。
但是又等了很久,並沒有水滴再滴落。借用水滴計時似乎也行不通。
我估算了一下時間,從潮溼到潮溼得能凝結水滴,這個變化過程大概耗費了四個小時?或許更久,或許沒這麼長。
我現在只能憑感覺估算一個,對與錯並不重要。
牆壁的潮溼度為什麼會有這種變化的情況?
我開始思考。
因為聽不到聲音,沒有任何線索,現階段也只能漫無邊際的發散思維。
也許,牆壁的那邊,是一個自來水水箱,它漏水了。
也許,這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