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懷中,護在身體下面,阻擋了房屋倒塌即將砸下來的傷害。
我當然知道是誰在救我,可是我不要我不要!
驚嚇擔憂中,突然我就睜開了眼。
結果發現,我做夢了。
所謂的地震,只是斯潘塞在搖醒我:“諾曼,諾曼,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我一頭霧水的看著斯潘塞。
斯潘塞摸了一下我的額頭:“你發燒了。”
啊?
開天闢地有史以來,我第一次生病。
我從開始記錄日記起,就從來沒有生過病,這是第一次。
原來斯潘塞是看我早上九點了還沒有起床覺得奇怪,就進房間來找我了。
然後發現我居然還在睡。
他很清楚我睡覺和起床的時間規律,覺得事情不對,就立刻想要搖醒我。
“我做了個夢。”我對斯潘塞說:“很古怪的夢。”
斯潘塞則是扶我坐起來後,拿著枕頭做靠墊,自己則向外走去:“我去倒水和拿藥,你等會兒。”
沒過一會兒他就回來了,將水遞給我:“我記得你是不做夢的。”
我點頭:“今天很古怪。”
然後我將夢境描述給了斯潘塞聽。
斯潘塞似乎覺察出了我的不安,畢竟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夢,他想了想,安慰我:“弗洛伊德在書中提到“夢是慾望的滿足”。夢通常是圍繞人的潛意識展開,一些在現實生活中沒有被滿足的願望與訴求,會化為潛意識在夜裡進入夢境得到釋放。”
“由於夢是日常慾望的隨意拼湊和整合,因而經常帶有荒誕和玄妙的色彩。”
“你的夢,也許只是因為你記得的片段非常少,所以最熟悉的場景成為了主場,而因為潛意識當中覺得自己記不得別人的樣貌,所以從頭到尾只有聲音出現而沒有‘人’。”
我看他還有繼續科普下去的架勢,連忙捂住耳朵:“斯潘塞,我沒事了。”
嘮叨鬼斯潘塞這種偶爾爆發的科普欲和謝爾頓一模一樣!
斯潘塞無奈的停了下來,但是最後忍不住點了點我額頭:“你別忘記了,今天可是你生日,本來我和託尼想為你辦個小生日會的,結果你卻發燒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意識到不對:“你一般不會生病的,昨天我們也沒吃什麼冰涼的東西,你怎麼可能是因為感冒而發燒?”
斯潘塞本來都已經將感冒藥塞到我手上了,此刻卻突然將藥拿走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讓我起床梳洗換衣服:“我送你去醫院看一下。”
最後拗不過斯潘塞,我們還是去了一次醫院。
其實我對生病一點感覺都沒有,除了總覺得身體有些熱外,沒有其他難受的症狀。
到了醫院後,做了一堆檢查,最後醫生確認不是感冒,只是身體內部大概在發炎,所以會燒,然後開了點消炎退燒藥就讓我們回來了。
急診、私人診所、一大堆檢查。
這些加起來的意思就是,我和斯潘塞的小金庫縮水了許多。
但是即使這樣,斯潘塞還是不放心,他覺得不可能生病了查不出原因,所以準備下午再帶我去其他私立醫院檢查一次。
然而等我們在外面吃了點清淡的午餐後,我的燒退了。
斯潘塞焦急的問我:“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不舒服?”
我搖搖頭:“只是早上出了好多汗,想要洗澡。我們還是早點回宿舍吧。我沒事了。”
在我再三的保證和勸說下,斯潘塞才相信我真的沒事了,最後和我一起回了學校宿舍。
其實學校早就放假了,但是斯潘塞、我和託尼卻沒有回去。
主要是因為託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