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姨媽使眼色,從頭開始說起了詳細情況。
而在吉爾說到,遊魂碎屍藝術家在殺害了法學院的學生,一個流浪漢以及一個白領時,露西婭的臉色大變樣。
露西婭說:“這不可能。”
這一刻,她的身體甚至在顫抖。
我不由得上前抱住了她。
安娜見狀,立刻說:“這裡空間太小了,我們還是去客廳談話吧。”
離開了工作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露西婭的情緒終於有所緩解,她也開口說起了她與尤利的過往。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
露西婭大學畢業後第一年,工作不順利,想換個環境,於是和姐姐安娜分開,離開了巴爾的摩,來到了拉斯維加斯,並不顧他人眼光,進入了銀行工作。
然後她參加了同事邀請的派對,發現那次派對的參與者都是學生,原來這個派對是同事的兒子舉行的,同事邀請她,意思不言而喻。
“這是我和尤利第一次見面,雖然,實際上,我根本不記得派對上有他這個人了,這件事情還是他後來自己告訴我的。”露西婭說:“之後因為回去晚了,心焦之下我抄近路回租住的地方,結果被巷子裡的一個流浪漢攔住了去路,他……十分下流。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尤利突然出現,救了我。然後我們就認識了。”
這就是露西婭在我小時候對我說的,所謂的相識源於一次英雄救美。
但是吉爾的重點顯然不在這場浪漫的相識上,他離開客廳,去車庫的車上取來了一個檔案袋,並從檔案袋中拿出了一張很舊的照片,上面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絡腮鬍子,瘦弱的身材,無精打采的眼神。
露西婭看了眼照片:“當年巷子裡的燈光太暗了,我分辨不清。”
顯然,大家心中對這張照片上人的身份心知肚明。
遊魂碎屍藝術家的受害者,露西婭口中下流的流浪漢。
吉爾則又取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位帶著眼鏡的西裝男子,英俊帥氣,精明幹練。
露西婭又看了一眼,說:“我並不認識。”
吉爾皺了皺眉頭:“這個受害者供職於一家外貿公司,生活和尤利完全扯不上關係,如果流浪漢是因為露西婭的緣故,那麼這個白領呢?”
露西婭說:“也許,也許是吉爾你搞錯了,尤利他可是律師,怎麼會是殺人犯。”
眾人陷入了沉默。
我糾結了許久,還是問出了一個問題:“露西婭,我們家這套房子的購房貸款還有多少?”
突然的一個看似與事情完全無關的問題插入進來,露西婭心不在焉的回答:“早就還清了,當時的購房貸款只有十萬,尤利律師事務所的工資完全能夠負擔的起。”
話音剛落,她自己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呆愣愣的坐在那裡,沒有再說話。
露西婭沉默了許久,才繼續說:“我和尤利剛認識的時候,我23歲,大學剛畢業,尤利還在唸法學院,那是我們最窮的時候。尤利在外打工賺的錢,連負擔他自己的開銷都很勉強,好在他父母給他留了一套芝加哥的房產,被他賣掉之後繳納了高昂的學費。剛開始交往的兩個月,一直是我在負擔日常開銷,我們找了一個距離他學校和我工作的銀行地點都很適中便宜房子,同居了。兩年後他從法學院畢業,進入律師行工作,購買了鑽戒向我求婚,我們的婚禮很倉促,媽媽一直都不怎麼喜歡尤利,她認為我們的決定太輕率。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
“結婚前一天,尤利告訴我和媽媽,他已經在拉斯維加斯貸款買了一套二層樓、帶前庭後院的房子。為此,媽媽雖然還是覺得我們的婚姻太兒戲,但是她反對的沒有那麼激烈了,至少她預設了尤利有給我幸福的能力。我當時已經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