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複雜的問題似乎怎麼選擇都是錯的。但是我想,對錯到了這種層面的事情上,可能已經沒有明確的定義了,大概各自的立場、追求的利益以及錯綜複雜的關聯才是最重要的。而至於如何選擇,跟隨本心,找到事情的真相,應該就可以了吧。”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捏了斯潘塞的臉頰一下:“說了那麼多,不就是決定幫伯恩了麼。伯恩是個善良的人,我想這一點我們兩個可以達到共識,也沒有看錯。之前在銀行取出他的保險櫃時,他裡面是有配槍的,但是他看到槍的第一反應,不是拿在身上防身,而是這種武器代表了麻煩,代表了傷害別人,所以他把配槍留在了銀行裡。”
似乎是被我的肯定消弭了一些擔憂,斯潘塞對自己的判斷有了更多的信心,他終於不再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沒有了選擇和立場的擔憂,斯潘塞終於打起精神,開始規劃我們日後的行程。
直到吃晚餐的時候,巴黎依舊是平靜無波,似乎沒有掀起任何風浪。我和斯潘塞在旅店等到晚上,也沒有在任何媒體上發現與伯恩有關的事情。
他似乎是從來沒有在巴黎出現過一樣。
甚至,特別通緝令只在早間新聞裡播報了一下,很快就沒有了下文,漸漸地從人們的視野中淡忘出去。
我和斯潘塞最後決定,在旅店這裡住兩天,如果還沒有訊息,就按照之前約定好的‘通訊方式’和伯恩溝通一次,先確認他的安全比較重要。
神秘旅行日誌(七)
1999年2月3日 天氣晴
今天, 又是充實卻又平淡的一天,在黑港島的生活甚至讓我流連忘返起來。
其實,我和斯潘塞最近已經失去了伯恩的行蹤。
伯恩自從前往巴黎的住所後, 只和我們通訊了一次, 告知我們他一切還好,然後就沒了下文, 徹底與我們斷了聯絡。
好在任何新聞、報紙上,都沒有任何有關伯恩的資訊, 他應該是安全的。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四個月了, 經歷過海上的風暴,見識了陰暗角落裡的灰色, 達成了近距離接觸危險、靠‘雙手’博取生活之資的成就。
這種遊走於危機邊緣、充滿驚險刺激卻又瀟灑的的生活過上一兩個月,對我和斯潘塞來說是新鮮的冒險,時間一長, 就有點受不了了。
我和他都不是這麼熱衷於刺激的人,相反, 我們兩個都十分戀舊、喜歡安穩不變的生活, 用華斯本醫生的話說, 就是比他過的還像個退休的老爺爺。
是的,這幾個月我們重新回到了華斯本醫生這裡,雖然這裡資訊不發達, 交通不方便, 但同樣的, 這裡很安全。
當然, 為了避免給醫生帶來麻煩, 我們並沒有住在醫生家中,而是透過醫生牽線, 租賃了附近的一棟民房。
黑港島多數都是漁民,這裡也很少有外地人過來定居,除了遊客,幾乎都是本地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