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大概像普通人那樣生活,然後如果能找回我失落的記憶就更好了。其實以前我挺執著找回過去這一點,但是看到你們,突然覺得,連換個世界都能如此平靜安穩、按部就班的生活,我這種擺脫了過去的可悲日子,變成了自由之身的人,又何必執著於過去那些不開心的記憶,一切隨緣就好。”
斯潘塞十分正經的說:“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那你總得找份工作。”
伯恩難得十分茫然的抬起了頭:“工作?我能做什麼工作?除了殺人、打架、射擊、爆破、躲避追蹤之外,我好像什麼都不會。失憶之前我的確做過一些有關於遠洋運輸方面的工作,但是現在全都忘光了。而且,雖然事情告一段落了,可我還是不能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人前。”
斯潘塞放下了筷子,他今天吃飯吃的很快,咖哩牛肉幾乎一盤子都被他一個人解決了,我看他胃口不錯,吃的挺多,對他向伯恩學習,一點都不細嚼慢嚥的吃飯行為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我最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我們需要一些有意義的工作,不僅僅是為了解決金錢問題。主要是生活中實際上是需要一些社交的,這一點,諾曼你也很清楚,這種社交對心理的健康起到了積極作用。”斯潘塞說。
我懂斯潘塞的意思。
伯恩的心理有一些問題。
並不是說他有心理疾病,就像是很多退役計程車兵有戰後創傷症一樣,伯恩曾經的受訓經歷讓他即使是失憶了,也很難適應正常的生活。和我們一起生活,是最初的一步,之後就是與更多的人接觸。而出門工作就是最好的拓展社交圈的方式,同時能讓他更好的融入人群之中。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我和斯潘塞兩個人,也都需要找一份比較有趣的工作。
受身份限制,我們現在的生活重心是圍繞‘攝取知識’進行的,可是我們所能接觸到的知識是有極限的,簡單的部分對我們來說,沒有重複的價值,更深奧的部分已經被掌控在少部分人手中,我們接觸不到。
所以,我們需要其他事情來解決自己日常生活中的‘無聊’。
伯恩對我們的建議不置可否,他只是問:“所以,你們對我的職業規劃有什麼具體建議?”
斯潘塞卡殼了。
顯然是沒想好。
我發現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說:“先收拾碗筷吧。既然大家都沒注意,不如下午的時候去多找幾個人詢問意見?多問問總會有靈感的。”
剛好和伯恩一起去看看醫生。而且今天傍晚的時候,船長他們有可能會來這裡,船長弟弟的胳膊上週被船舵砸到,今天有可能會來找醫生換藥。
我想,伯恩其實是很牽掛船長他們的,之前在船上他和船長他們幾個玩撲克,一起勇鬥斯潘塞大魔王的時候建立起了十分堅固的革命友誼。
斯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