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大大雁之類的具體資訊。
他有些囉嗦,這是他以前遺留下的一些描述習慣,一般只會在心情緊張的時候才會出現。我想,大概是早上我在和善勸說他不要做個宅男的事情殘留下了一點後遺症。
“比爾島。”真到了島上,以利亞的神色有些複雜。
現在並不是盛夏,島上的遊客並不多,比爾島也並不是什麼旅遊旺地,因此連結島嶼和市區的橋樑上車流稀疏。
這座島嶼面積廣達一百英畝,林木蔥鬱,根據斯潘塞描繪,曾經還在島嶼上建設了各種遊樂裝置、水族館、游泳池、一條九公里繞河汽車道、獨木舟、運動廣場、網球場、高爾夫球場和動物園等設施,是底特律市民們的最佳休閒場所,但是因為候鳥群的擴大以及為了增加綠化面積,大多數的設施都已經被拆除並在上面重新種植起了樹木。
我見到以利亞看比爾島的神色有些複雜,心中倒是有些好奇,難不成這座島嶼對於以利亞還有什麼特殊含義不成。
對待以利亞這種人,千萬不要講什麼體貼、禮貌,有什麼問什麼就好。
所以我就問了。
以利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說:“我建立工廠前曾經考察過很多城市,自然也來過底特律。比爾島算是底特律值得觀賞的地點之一,就來逛了一圈。”
話說到這裡連斯潘塞的興趣都被調動起來了:“然後?”
“那時候剛好是八九月份。”以利亞表情沉痛:“就是那群長毛的遷徙回來的時候。你們也知道,最近十幾年環境保護越來越被看重,取得的效果也越來越好,那群長毛的數量越變越多了,飛起來的時候鋪天蓋地。”
囉嗦的以利亞不敢說出那個悲傷的回憶,只是迂迴的描述了一下所有鳥類的總體特徵:“鳥類沒有膀胱系統,是無法控制自己排洩的。”
我忍得很辛苦,最終卻還是笑了。
天降黃金這種東西,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遇上的。
但這種事情對以利亞來說,的確印象深刻難以言表,他雖然並不是極度意義上的潔癖,卻是個沒怎麼吃過苦頭的人。
“放心,現在不是候鳥季。”斯潘塞想了老半天,最後有些乾巴巴的安慰。
為了欣賞景色更仔細貼近,後來我們就乾脆找地方停了車,直接步行遊覽周圍的景色。
雖然比爾島上的設施大多數都被拆除了,早年補種的植被早就鬱鬱蔥蔥,配合周圍底特律河水的波光粼粼,即使肉眼可見不遠處高樓聳立的背景,也能取得這其中的一份自然。
我們三個隨意閒聊著,話題從候鳥的種群復甦和控制到平衡生態系統的方式與度量,從今天出門沒有帶漂亮仿生人小姐姐裝點後面那群彪形大漢是失策到午飯是吃我準備的簡餐還是驅車去飯店。
經過我的仔細觀察,這麼天南地北的扯了一路,連日來籠罩在斯潘塞和以利亞眉宇間的抑鬱焦躁終究消去了幾分。
出來散散心是正確的。
顯然,覺得出門散心對身心都有益的不止是我。
途中我們遇上了一位有意思的老先生和一位有意思的仿生人。
我說這兩位有趣並不是因為老先生坐著輪椅而照顧他的是仿生人,而是因為以利亞在看到他們的一瞬間,居然多看了幾眼。
以利亞認識他們。
甚至他更多的目光是注視在那個仿生人身上的。
這個仿生人很特別。
有貓膩。
這裡不得不提到仿生人的外形塑造。
對外銷售的普機型仿生人都有自己的虛擬外貌,一般同一個型號共同使用一種虛擬外貌。但是也有顧客總希望自己的產品是與眾不同的,所以如果多支付一筆外型定製費用,也可以購買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