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這裡,他似乎放開了許多,連案件進度都能隨意提了。
兩個世界再怎麼類似,可從很多細節中來看,它們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即使有很多‘熟悉’的人,可他們那完全一樣的名字下面,卻是完全不同的人。
世界上沒有完全一樣的兩片樹葉果然是至理名言。
如果沒有意外,我來這個世界的第二天,應該就是在家宅著過了。
但意外這種東西,沒誰說的準。
在翻了‘託尼’八十頁的緋聞八卦後,我摸了摸肚子覺得餓了,就拿著手機點了個匹薩外賣。
結果,放下手機沒兩分鐘,門鈴就被按響了,我有點納悶的拿起話筒:“誰呀?”
話筒的另一端是個很年輕的少年聲:“外賣哦。”
這麼快啊。
我瞄了一眼貓眼,外頭站著個帶紅帽子的少年,託著披薩盒子,的確是外賣送餐員。
一邊感慨對方的服務速度,我一邊開啟了安全門,接過對方手中的披薩,再塞了十塊錢小費:“謝謝,速度真不錯。”
然後就打算關門了。
結果在門關上的最後一秒,突然一隻帶著手套的手伸了進來,一下子卡在了門和門框之間。
因為速度太快了,我沒反應過來,那手被門和門框給狠狠夾了一下,嚇了我一大跳。
“要不要緊要不要緊?”我丟下披薩盒子,連忙開啟門,就看門外頭那外賣小哥脫了紅帽子,露出一頭銀灰色的頭髮,一臉委屈我痛的站在那裡,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突然把手伸進來,挨疼也是應該的!”
“我就是忘記給你手套了。”銀髮少年皺著眉吶吶說,沒挨夾的那個手遞給我兩個小塑膠包,應該是買披薩送的一次性塑膠手套。
銀髮少年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樣子,一雙眼睛閃閃亮亮的,除了那個已經脫掉的外賣送餐員帽子,並沒有穿工作服,一身街頭嘻哈風的休閒服,看上去很是桀驁,卻又沒有一點不良粗魯的感覺。
就這麼大的少年,又是在匡提科,我是真沒什麼防備,所以很放心的把人迎進來:“我去拿醫藥箱,你把手套脫了。”
我翻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藥箱,畢竟這裡原來是‘斯潘塞’住的,我其實對物品放置位置不是很熟悉。
回到客廳時,銀髮少年依舊坐在沙發上,只是坐姿並不像他那張臉一樣乖巧,金刀闊斧還翹著二郎腿,頗有一副大爺架勢。
還挺反差萌的。
“藥箱拿來了。手伸出來我看看。”
已經脫了手套的手就乖乖伸過來了。我輕輕託著手腕,把手掌手背翻來覆去仔細檢視了好幾遍。
還好,沒破皮,應該力道不重。
又輕輕捏了一下:“痛嗎?”
銀髮少年回答:“不痛了。先生是這裡的住戶嗎?”
“嗯,我叫諾曼·奧爾德里奇,你稱呼我諾曼或者奧爾都可以。手捏拳試試看。”
“奧爾先生一個住?”
“不,還有戀人一起。”
“戀人嗎?但,我看這裡的用具似乎好像沒有女式的。”
“捏拳的時候手痛不痛?”
“不痛。哎,奧爾先生,昨天也在家嗎?我記得今天還是工作日,沒去上班?”
“手骨應該沒問題。”我放下了銀髮少年的手腕,順手就擼了一把銀毛:“好奇心害死貓,小孩子少打聽。好了,手沒事,你可以繼續去工作了。”
銀髮少年聽了我的話,立馬坐得筆直,然後可憐兮兮卻帶了九分戲劇性誇張的說:“呀,好心的奧爾先生,我打工送外賣跑了一上午,黑心老闆還不給午飯吃,讓我歇一會兒好不好?”
我沒立刻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