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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有些動搖。
這人明明就是從前的「渡邊綱」,應該和鬼怪毫無關係才對。
自己是不是過於緊張了?
當下的一切皆是真實的,那種源出於自心的怪異感,其實不足取信?
弘正收回目光,
瞥了一眼被自己放在自身與渡邊綱之間的禪杖。
禪杖上的驚妖鈴紋絲不動。
明明他以「渡邊綱的氣息」作為鈴黃,投入了鈴鐺內,一旦鈴鐺感受到更多渡邊綱的氣息,便一定會觸動鈴黃碰撞鈴鐺,發出聲響。
明明眼下禪杖就放在了渡邊綱的身邊,
但驚妖鈴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這,又怎可能是自己的錯覺?!
怎可能不足取信?!
——是真人是鬼怪,
再進行一次驗證就好了。
就用手上這副「鬼牌」!
弘正將那副製作精美的「花牌」翻開,將「武士」、「藝伎」、「僧人」、「工匠」、「盜賊」、「路人」一共六種花牌,各抽出三張來,疊在一堆。
隨後,
他又從「花牌」最底下,抽出了一張「惡詭」牌。
將那張惡詭擺放在三人中間,弘正剛要開口介紹規則的時候,
禪杖上的驚妖鈴忽然叮叮、叮叮地響了起來!
弘正訝異地看了看鈴鐺,
接著就抬眼看向渡邊綱,
渡邊綱奇怪地看著他,道:「法師,這驚妖鈴是壞掉了嗎?怎麼一會兒就會響幾聲?難道周圍出現厲詭了嗎?」
「可能吧……」
弘正把禪杖換到自己與安綱之間,
其上的驚妖鈴就沒了動靜。
他當下思維混亂,感覺驚妖鈴的警示作用完全成了擺設,反而開始誤導自身的判斷。
便也不再關注鈴聲,
轉而開始與另外兩人介紹起花牌的新玩法。
指著那張「惡詭」牌,弘正開口道:「我抽出的這一疊花牌中,武士、藝伎、僧人、工匠、盜賊、路人各有三張,但「惡詭牌」只有一張。
接下來,
我會把花牌打亂順序,把惡詭牌放入其中,給我們三個人輪流發牌。
發牌結束後,
按照發牌順序的第一個人,可以從第二人手中任意抽取一張牌,第二人從第三人手中抽牌,以此類推。
直至有人湊集出六類花牌,加上「惡詭」牌一共七張花牌後,
將會是最終的勝者。
遊戲至此結束。」
弘正說著話,已經把手中的一疊花牌完全打亂順序。
那張惡詭牌被他以特殊手法卡在了手中那疊花牌的某個位置,
確保它在自己的掌控中,
會發放給自己想要「甄別」的某個人。
他握著一疊厚厚的花牌,笑著向二人問道:「聽明白規則了嗎?」
渡邊綱若有所思地點著頭:「聽起來就是很有意思的一種玩法啊……」
安綱亦低聲答應著:「聽明白了。」
「好。」
弘正揚了揚手中的花牌,向二人示意道:「那我就開始發牌了?第一次玩,就從安綱大師這裡開始吧?」
「可以。」
「可以。」
兩人都沒有意見。
弘正開始發牌。
唰,()唰,唰……
一張張花牌被分發出去。
花牌背面都是竹木本色,沒有特別標識。
但這副「鬼牌」本身就是供陰陽師、僧侶占卜、咒禁之用的法器,他在鬼牌上留下的特殊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