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仙人駕馭老虎,為當地百姓解決了一些很可怕、很難解決的事情。
因此得名「捉虎郎」。
解決了禍患以後,「捉虎郎」也不知所蹤。
此後這座廟宇裡常常有遊方道士、化緣的和尚借宿、盤桓停留,也有道士法師借用這廟裡「捉虎仙人」的名號,四處降妖除魔。
所以也在廟裡留下了一些降妖除魔的法器。
——那些東西都是外來的道士和尚遺留的,都不是捉虎郎本身所有。」
「解決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大爺知道是什麼事情嗎?」蘇午轉頭看向老者。
老者搖了搖頭:「我也不是那時候的人,哪裡能知道捉虎郎解決了啥事情?
我們當地的縣誌上倒記載了這件事,
但對於事情具體,也是語焉不詳。」
「縣誌?
在哪裡能查閱到當地的縣誌?」蘇午接著問道。
「去縣立圖書館應該能查到吧?」老者對此亦有些拿捏不定。
他陪著蘇午走近了廟宇的正殿裡。
正對門的牆壁前,
豎立著一座神像。
那神像穿著一身像是水鳥羽毛製成的蓑衣,圓臉大眼,斜坐在一頭斑斕猛虎背上。
神像揹著褡褳袋,猛虎馱著籮筐。
籮筐裡似堆積著雪白的米粒。
看到那些被塑造出來的米粒,蘇午瞳孔微縮。
他的目光接著就落在青年神像手中結出的手印上——「心燈印」!
自他立灶君廟,重立「陰喜脈灶莊」以前,世間本沒有「心燈印」此一種手印印勢,也是他為了紀念師父,在偶然間發現以此手印能為心脈輪廓上的諸多神位燃燈續明,
因而自發結出了此印,
師弟師妹們都跟著他一同結成此種印勢。
所以,
當下這位供奉在大殿中的「捉虎郎」,極可能與「陰喜脈灶班子」有極深關聯。
神像的面容是個青年模樣,從神像塑造出的相貌上,蘇午已難獲得任何線索——畢竟太亞古今不論誰人塑造神像,都不可能把神的臉塑造得和人一樣,
此中有大忌諱!
在這一點上,太亞一脈相承的習慣與密藏域多有不同。
密藏域諸多呼圖克圖死亡以後,皆會在人間留下金銅塑像,塑像面容與其生前幾乎一模一樣。
蘇午只能從這座塑像的種種細節,去判斷青年是否是「陰喜脈灶班傳人」?
甚至於是自己的師弟?
——狗剩?!
在離開灶神模擬以前,自己傳授了狗剩完整的「虎衣明王依止脈輪修行法」,他若真正掌握虎衣明王的力量,懾服豢養一頭猛虎,其實並非難事!
那這個雕像,
會是當地百姓為了紀念狗剩而立的嗎?
蘇午仰視著高大的塑像,心念翻騰不熄。
「這座泥塑,中間修補了十多次,重新上金漆得有五六回哩。」捉虎郎廟的守廟老人和蘇午一同凝望著塑像,感慨似地說道。
低下頭,
蘇午看到神像前供奉的一道道法器,
更前面立著一座圓形的香爐。
爐中線香燃燒,香氣嫋嫋。
——他未看到灶班子開廟必須要有的「石造火盆」,說明這座廟確實是個正常的泥胎廟,而非「詭泥胎廟」。
「老人家怎麼知道這座泥胎中間修補了多少次的
?」蘇午一邊向老者詢問著,一邊從香爐旁拿起一炷香,在燭火頭上點燃了,插入香爐中。
他看著那徐徐燃燒的線香,
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