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不少記者守候在警察局附近,等著捕抓她無事歸來或是一具滿布殺殺屍身的畫面。
“身為警務人員絕不做縮頭烏龜,要我屈於匪徒而不聞不問是不可能的事,我要親手抓到他。”
讓他嚐嚐何謂生不如死。
“警方的佈署沒你插手的部分,何不靜候訊息,等他們將人犯逮捕歸案。”
他的玄武堂已私下進行搜尋,不日將有訊息傳來。
常若薇一反平日慵懶,厲光一射。
“除了我,沒人有本事抓得到他。”
“別拿自己的安危冒險,我不會任由你衝動行事。”
一次就夠他心驚膽裂了。
“沈敬之,你越來越大膽子,敢命令我。”
她是不是該先以黑道人物的罪名送他去坐幾天牢呢?不過算了,真要動起手,她也不是他的對手,憑龍門的實力,他可能關不到五分鐘就被釋放了,龍門有錢有權又有人才嘛!“是關心,沒有一個男人肯讓心愛的女子涉險,請別把我想得太高貴,我很自私。”
他企圖以愛說服她打消原意。
“敬之,麻煩你也為我設想一下,今日我的工作是警察,危險是必然伴隨著,我不能置身事外地等人處理我份內的工作。”
杜加非是她招惹來的,就得由她送他下獄,絕不假手於人。
他苦笑著,“難得你沒連名帶姓的叫我,可是卻是為難我。”
“別擔心啦!我很強,同樣的錯不會再犯……天呀!我們到災難現場了嗎?”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的揉了又揉。
警察局門口是一片斷垣殘壁,十幾輛警車起火燃燒,消防車和救護車的鳴笛聲此起彼落,不怕死的記者和群眾圍觀在外。
救護人員抬出幾位受傷較嚴重的警員送醫,到警局幫忙的義工雖是一身血汙卻鎮定的回答記者的問話。
看來損失不大,但是強烈地反應出道德的淪喪,無視公權力的死徒正面攻擊警察局,一點也不把警察放在眼裡,任意踐踏國家的法律,其心可誅。
“看來他來過了。”
低聲一喃的沈敬之顰起雙眉,神色凝重。
“誰來過了?”還有什麼事是她所不知情的。
他故作不解的回道:“我有說話嗎?”
“你……”好,你不說我自有管道。
“從左邊消防巷進入,那裡有道暗門直通警察局內部。”
“暗門?!”
“別懷疑,我等於是在警察局長大,每一根鐵釘、螺絲帽的位置我都一清二楚。”
絕無虛言,她一向不是安份的孩子。
而探險是小孩子的最愛,她父親一直任職於此。
“我沒懷疑,只是警察也需要暗門逃生嗎?”想來好笑。
“你看了就知道。”
希望他不致打退堂鼓。
不顯眼的鐵灰色防彈跑車避開擁擠的人群,蛇行開入一條灰暗的巷子,以極慢的速度行駛在幾乎被垃圾堵塞的車道。
兩側的惡臭味燻人,蚊蠅滋生繞著穢物飛行,野貓野狗扒開垃圾袋翻找可食的東西,一地分不清是雨水還是餿水,甚至還浮著死老鼠。
說實在話,敢在此丟棄垃圾的人肯定鼻子有問題,才會冒著被燻昏的危險進入巷子內。
“再往前開兩公尺左右,向右邊停靠。”
電線杆旁有道小門。
沈敬之艱辛的避開一隻大冰箱開到她指定的位置,舉目一瞧不見門。
“在哪裡?”
“跟我來。”
她開啟車門。
撲鼻而來的噁心氣味並未影響她的腳步,識途老馬般的動手搬開一塊木板,一腳踢翻板子旁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