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看他們敢不敢再胡來。
清理之後安靜許多,少年隊的電話明顯減少,年老的阿公阿嬤手牽手來涼亭休息,青年夫妻推著嬰兒車漫走步道,童稚的笑聲因高飛的風箏回藹不已。
不過,那是在五點過後,大人、小孩下班、下課之後的休閒,中午時分則鮮少有人走動,她不會拿小市民的生命開玩笑。
只是被留下的沈敬之肯定會大發雷霆,發狠拆了同學會會場。
小公園佔地不大,百來坪的空間,幾株老榕樹氣根糾結,還有個小花圃,外圍是百里香花叢,社群認養人的名字均張貼在小看板上。
當然,她也看到那則用鮮血指名給她的的留言。
“還未乾,剛走不久。”
手指一沾,悽到鼻翼一嗅,眼角條光瞥見公園前的泥地有兩排足印。
有二個人?!是幫兇或是人質呢?依血跡的鮮度來判斷,該是受制於人的人質,書寫的方式是左撇子,而且可能是她熟知的物件,否則杜加非不會多帶個累贅拖累自己。
依著留言往下走是一片荒廢的古厝,至少有百年曆史了,歪斜的王家大宅四個字已然模糊不清,狀似鬼屋的荒圈的確適合用來藏身。
“喵!小喵喵,愛偷腥又不拭嘴的小貓兒,姐姐來找你玩了。”
耳聽八方,已換下裙裝的常若薇將手靠在槍套。
為了避免沈敬之的疑心,她在連身裙下套上可外穿的小可愛內衣和類似安全褲的及臀小熱褲,修長、健美的身材此刻展露無遺。
原本她的身形就高,再加上薄、短的貼身衣褲,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模特兒或是剛出道的明星,擦身而過時不免忘神地多瞄兩眼。
若非大腿邊的警槍太醒目了,可能會有不肖份子上前搭訕,而此時她只有一個人,在陰氣潮溼的房子中小心前進。
“喵!喵!是男人就大方點,別讓個小女警嘲笑你不帶種,下面的蘿蔔乾縮成小牙籤……”她故意學貓叫聲激怒他。
果然,她的吉祥方位左邊有不慎踩斷枯枝的聲響,她立即拔搶閃身,以一棵樟木為屏障。
“男人婆,你真夠膽,敢一個人涉險,可見你不愛惜生命。”
聲音由殘敗的木門後傳出。
“想念你嘛!日思夜夢你耐揍的身體,害我心癢難耐的想抽幾根骨頭玩玩。”
影子在西方,那麼他人在東方。
他確實押著一個人,到底是誰呢?地上的影子是重疊的兩人。
微帶怒氣的冷笑在她判斷的位置響起。
“那顆子彈痛不痛?也許我該從你心窩再送上幾顆。”
“有本事就來面對面談談心,大話說多了容易閃舌,我會心疼不是我揍的。”
移動身影,她壓低身子朝地面的影子一步步靠近。
四周靜悄悄,沒有一片樹葉有異動的跡象,可見平日少有鳥兒棲息。
安靜的環境容易評估出附近有無其他生物走動,在警方大力圍剿和龍門玄武堂的追蹤下,杜加非身邊的手下恐怕早已離散,各尋生路去了,因此她明顯感覺到眼前要應付的人只有他。
“姓常的,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天下事不能盡如人意……”一把槍正抵著他的太陽穴。
“是呀!好可惜,逃得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我非常贊同你的話。”
常若薇由他身後走了出來,槍口抵著他腦門。
他不懼不畏地一笑。
“一命抵一命不虧本,你的男人會陪我下黃泉。”
“我的男人……”她知道他有人質在手,向前走了幾步才看見他手握著槍指著另一人的後腦。
這人不是別人,額頭血流不止的田中一夫倒在一旁,清醒的睜大雙眼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