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投的匿名信呢?”
馨像似自言自語,又像似問我。我說,幸虧這是匿名的信,不然的話上級部門不會把信轉下來的。很明顯市裡領導也是不想進行追究的。馨說,不管追究不追究,這總是一個隱患。說實話,我對竇二剛一家是報同情態度的,特別是他們家那四個孩子,不明不白就這樣被自己的母親給害死了。這個竇二剛的妻子心也太狠,怎麼能對自己親生的孩子下得去這樣的手呢?我說,可能是跟某種勢力在抗爭吧?不然的話,竇二剛媳婦也不會採取這樣的方式。
“對這件事,你想怎麼辦?”
我問馨。馨嘆了一口氣,說我又能怎麼辦呢?我已經全部離開了康橋鎮,再說這件事已經過去兩三年了,我總不能再把它給攪和起來吧。
你不想攪和,有人要攪和,不然這個人寫這封信幹嗎?總不至於是閒得發慌,沒事隨便找點事幹吧?我說。
馨認為我的話有道理,說這倒是,寫信的人肯定有他個人或者是他們一夥的目的。按這樣的推理,我感覺這不是某一個人想主持正義,為竇二剛一家喊冤屈。這信的背後一定有什麼圖謀,但是這圖謀又是什麼呢?
馨太疲倦了,她坐到了沙發裡想考慮問題,眼皮卻一直往下塌眯,大有時刻要睡過去的樣子。我勸她回去休息一下,她把手搖得像扇動的小蒲扇,說沒事沒事。我說,去吧去吧,眼睛都睜不開啦,還沒事沒事。我打電話讓何康過來,讓他喊一聲馨的司機劉原,馬上把馨送家去。
馨的司機劉原跟著何康小跑著進了我的辦公室,我守著他們倆個的面命令馨回家休息,至於工作我對馨說,今天你的工作就是回家休息,別的什麼都不要考慮。
馨是個很懂官場規矩的人,她點頭說,王縣長,這可是你說的啊,我真回家休息了。難得領導開恩,給我放一天假。
我說,快走吧,列寧同志早就說過:不會休息就不會工作。
馨和她的司機劉原走了,何康也跟著走了。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在我辦公室的門外消失,我開始想馨和我說的事情與那封舉報信的關聯。其中有一個細節,讓我印象頗深。那就是徐家營村的那個村支書。
如果村支書不打竇二剛的媳婦,竇二剛媳婦會在自己家人的飯裡下老鼠藥嗎?我認為可能直到現在還在外面像狗一樣流浪的村支書,才是這起慘禍的根源。有些村的村幹部素質太差了,動不動就打人罵人,如果不進行素質培訓,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會給你弄出一些事來,然後給你個一走了之,就像徐家營村的村支書一樣,在異鄉做一隻流浪的狗。
第三十一章 你的淚水我的疼痛
到康橋縣工作一轉眼的工夫就是三四年了,在這三四年裡我的職務變了三次,升職是夠快的,可是工作成績呢?什麼都沒有。工作上沒有建樹,生活和感情倒不算貧乏。我擁有了馨。正是因為擁有了馨,我的感情才不再缺少貧乏。但我同時還是一個男人,一個男人總不能只沉浸在感情的圈子裡吧?所以當我想象到那個在外邊像狗一樣流浪的村支書,我就坐不住椅子了。我想振作精神,做一番事業。
我打電話讓何康過來,問何康關於徐家營村竇二剛的事情。
何康聽我問竇二剛的事,似乎很驚訝,但卻有點不以為然。他說,這事呀,都是一兩年前的事了,怎麼忽然提起這事了?
“你不要管我為什麼提這個事,你只管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行。”
何康說,那行。接著就把竇二剛的事情跟我講述了一遍,果然和馨說的沒有二致。我問他,徐家營的村的那個村支書有沒有回來過?何康說,沒有聽說他回來的訊息。我在家賦閒的那些日子,聽一個釣友說,有人在荒蕪山市見過他,好象是在一個什麼建築工地上幹活。我問,現在徐家營村的村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