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月下相談甚歡,中天王與沐長風天南地北的扯,但極少談到朝政,就是無意談到了,也是不約而同的又敲開話題。直到步驚豔累得在打哈欠,中天王才忽然說道:“你們兩個在一起很好。”
月色下,他的眼神有些憂鬱,透著幾分落寞,視線似乎停留在步驚豔面上,又似透過她看向某處,他低頭輕飲一口酒,“有你這樣的女人在太子身邊,我們家可嫣是沒希望了,那傻丫頭,喜歡太子這麼多年,也沒見她幾時怨過,受了委屈,就只知道往我這裡跑,也不知她幾時才能明白。不過也好,你們在一起,讓她死了心,她才不會那般哭哭啼啼惹人煩。”
他說這樣的話,兩人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自古多情空餘恨,可嫣的情意,沐長風雖然知曉,但他從沒將她放心上,喜歡他的女子太多,他從來都沒記住過那張清秀的臉,如果不是因為中天王,他也不會想起她。
第二天用過早飯後,兩人就準備打道回太子府。
在步驚豔剛跨上馬車之際,老夫人一下子自王府裡衝了出來,往她手裡塞了一個半尺見方的盒子,又悲又喜道:“步小姐,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哪來能摸骰子的福利?這個送給你聊表一下心意,以後,等我到了狼城,還要來找你玩,好不好?”
“好,老夫人只要有空,隨時可來狼城,我教玩更多不同的賭術。”步驚豔也沒推辭,邊說邊把盒子接到手裡,只覺沉甸甸地,難道老夫人真送了她珠寶首飾?
還沒開啟來看,中天王和沐長風從門內出來,兩人並肩而行,似乎一下子就熟絡了很多。
一陣寒暄後,沐長風上車,就在步驚豔以為中天王忘了向她道別時,他突然掀開簾子緊緊盯住她,低聲道:“你別高興得太早,我只佩服你,不是佩服沐長風,如果他有你這樣的賢內助,這天下都必是他的。不過如果你不是他的女人,我還是我,誰的面子也不買。步小姐,你可聽明白了?”
這事怎麼就栽到她頭上來了呢?
步驚豔看看沐長風,見他只是淡笑不語,一點也介懷,都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在回狼城的路上,沐長風懶洋洋地靠在軟墊上道:“中天王說你的賭術很高,不過他說這都是次要的,他只是很佩服你的機智跟眼力,不動聲色間就破了敵,有智有仁,適合幹大事,他日來狼城,一定要再仔細請教你的賭術。”
昨夜睡得並不好,步驚豔只覺疲倦,開啟車簾子一邊吹風,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也不知中天王看準我幹嘛?我又不是你的太子妃,將來肯定也不是你的女人,看準我豈非白費勁?”
“何必想那麼多?只要他不偏向康樂,我就心滿意足了。”
步驚豔有些半玩笑道:“此次三皇子失敗而回,一定恨得我要死,以後在狼城連大街也別上了,免得被人暗殺了還不知道。”
“他怎麼敢殺你?殺了你對他沒有一點好處,只要有人稍微有點這方面的怨言,他基本上玩完了。。。”
兩人邊說,馬車已進了狼城,步驚豔突然伸手指外面的一家店鋪,“那個漱芳齋又是幹什麼的?”
沐長風坐起來把頭伸出窗外,想了一想才道:“好像是狼城比較有名的叫什麼牙刷牙膏店,聽說用他們的東西刷牙,口齒清新,而且刷牙的東西也很好,在狼城前段時間風靡一時,連皇宮裡的妃嬪都差人到那裡買,生意好得不得了。”
步驚豔若有所思,“牙刷牙膏店?”那豈非是清風樓的弟兄所開?
“如果你也想要,我馬上派人買給你。”
“不用,等下到府裡休息好後,我再親自去瞧瞧,能讓皇宮裡的人風靡一時的,定是好東西,我要自己選。”
沐長風閉上眼睛躺下,以手當枕,“隨便你,反正我現在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