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姜鈺卻又接著打斷他道:“臣妾知道,這開國以來就沒有公主還帶有衛隊的先例。但是皇上英明神武,可以開創這個先例嘛。您看親王君王府可以有一支上千或幾百人的府衛,公主府怎麼就不行了。公主府可以要的少一些,弄個二三百人就成了。公主一女流之輩,皇上又用不著擔心她造反。”
宇文看著姜鈺頓了一下,然後問道:“是潯陽讓你來跟朕說的?”
姜鈺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在宇文心裡的分量大概比不得潯陽長公主重,於是用力點了點頭,道:“對。”說著又常常嘆息一聲,道:“臣妾看潯陽是被崔冕打怕了。”
然後又繼續跟宇文擺事實將理由,道:“皇上,臣妾現在說的可也是為了您好。您看,您現在還沒有子嗣,但以後總會有皇子公主的。您總不希望潯陽今天遭遇的事,以後您的閨女也要遭遇吧。”
宇文聽著厲聲道:“朕看誰敢,朕宰了他!”
姜鈺深深的看了宇文一眼,看吧,親疏還是有別。異母的妹妹始終比不得親閨女重要,親閨女要是遇到這種事就是宰了他,現在怎麼沒想著要宰了崔冕。
姜鈺繼續道:“所以啊,為了以防萬一,從潯陽開始為先例,讓公主握有府兵變成常態化,以後皇上的閨女誰敢欺負她?她一聲令下先就可以了揍死他。”
宇文聽著想了想,大概是覺得姜鈺說的有些道理,點了點頭,道:“朕考慮一下。”
第一百七十七章 以進為退
宮裡崔太后還和宇文潯陽長公主膠著,而這個時候,崔家的二老爺崔玟也終於回京畿來了。
崔玟畢竟是個大老爺們,又在朝堂中混了這麼久,行事就比他夫人要聰明多了,不會一出事就跟個沒頭蒼蠅似的進宮裡來找崔太后拿主意找皇后拿主意,寄希望於崔太后和皇后利用權勢壓著潯陽,逼著潯陽回去,再跟宇文和解了。
就這個時代來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有時候真的是真理。不是女人天生就比不過男人,而是女人從小就被關在後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像男人從小就被精心培養,見識有限。
想想現代,農村的孩子和城市的孩子在見識和視野上就相差這麼大了,難道真的是因為農村的孩子天賦比不上城市的孩子?當然不是,這就是從小接觸到的視野和教育上的投入差別問題。參照這時代的男人和女人也一樣,因為男人統治和主宰了這個時代,男人獲得了最優的資源,所以資源不足的女人漸漸的就比不上男人,就算能活得一些資源也是男人手底下漏出的,以及是男人想讓你為他們服務的。
不管崔玟在心裡怎麼想,在態度上對宇文還是表示得很恭敬的。
回到京畿,直接脫了官帽官府,雙手捧著在含元殿中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一跪,高呼:“臣有罪!”
然後開始厲陳自己教子無方之罪,且是越說往嚴重了裡說,說得自己簡直罪無可恕,皇帝不罰都不能以儆效尤一樣。然後表示自己要辭官自省,面壁思過。對於崔冕,崔玟沒有求情,反而說當罰,一切全憑皇上發落你看,人家聰明的走的一出是以退為進的路線。
一個人越是狡辯自己的罪行,一點小錯別人也會看他這是不可原諒的大錯。但是假如一個人認錯態度很好,將錯誤責任都攬自己身上來,別人看他就算是犯的比較嚴重的錯也會認為沒什麼大不了。
就比如說崔家,屹立朝堂幾十年不倒,先帝今朝兩朝都是手握實權的外戚,朝堂之中不說全部,至少半數人都是崔家門生或者與崔家交好的人。
結果崔玟這樣一請罪,許多人心裡就覺得不就是潯陽長公主和崔冕夫人兩人發生了兩句口角嘛,皇上何至於如此。
前面說了,這時代的男人天生對女人就會有一種輕視,哪怕是公主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