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刀企圖汙辱我的時候,他竟然丟下我一個人跑掉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不過就是個有錢的花花公子,考警官學校不過就是為了披著一身警服顯顯威風罷了,庸俗而可笑。他掉頭逃掉的那一刻,我對整個世界的男人都失去了信心,我的心,碎了。
猛然間一朝夢想,我發現這個世界是虛偽的,是冰冷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
而就在我畢業的前夕,我最親愛的奶奶也去世了,我的世界崩潰了,所有的夢想中的美好的一切全都成為可望而不可及的鏡花水月,雙重打擊讓我流離失所,舉步維艱,我甚至一度失去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參加工作三年了,我只能無休止地用工作來麻醉自己,只有在瘋狂的工作中,我才能忘記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一切,忘記這個世界的冰冷與殘酷。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只是一具行屍走肉,沒有目標,沒有方向,沒有勇氣,自卑而困頓地活著。
我關閉了通向世界的大門,把自己封閉起來,我無助,我彷徨,我無奈,我痛苦,可是,卻沒有人知道,沒有人分享,我不知道,倒底還有誰能來安慰我。
直到你的出現,沒想到,你這樣一個小白痴,小精神病,竟然能在生死之間救了我,也就是一瞬那,我看到了一點燈光,雖然微弱,卻點亮了屬於我的整個世界。
可是,當時我在高興的時候卻又是難過又是悲傷,為什麼,你要是個精神病人呢?難道世界上所有關於男人的勇與義,所有面對生死時的大氣與從容,都要靠一個已經迷失了本性的精神病人來維繫嗎?
我當時真恨你,為什麼你是一個精神病,為什麼你給我安全和希望和光芒卻又讓它眼睜睜地從我的指間溜走!
不過,現在好了,因為,我終於知道,你不是精神病,你只不過是同樣有著傷心欲碎經歷的苦命人,我好高興,真的,我好高興!”
積鬱了三年的苦悶與痛楚突然間毫無症兆地一夕爆發,其勢其快其疾其猛烈,甚至讓謝雨馨自己都來不及反應,所有的一切便都已經如山洪裂壩,暴水催堤,勢如破竹般噴湧而出。
說出這些之後,謝雨馨也有些忸忸怩起來,女孩子的羞恥心讓她感覺向一個才認識兩天的男人一吐心聲實在有些難為情。
可是,在這難為情的同時,她心裡卻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暢快與高興,這麼多年,頭一次有一個機會向誰傾吐心聲,在積鬱多年之一朝噴湧之後,這種感覺,真的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美妙,就像是久旱之後的乾裂大地突然間迎來了一場從天而降的瓢潑豪雨,酣暢淋漓。
“嘿嘿,其實,也沒啥,我覺得任何人處於當時的情況都會這麼做的,只不過,老天爺有眼,把這個機會讓給了我罷了。”
揚益傻笑著點頭。他現在腦子裡一片糊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唉,我才發現,其實你真的不是精神病人。”
謝雨馨抬起頭來望著揚益幽幽地說道。
“那,那我是什麼?”
揚益傻乎乎地問道。
“是白痴!”
謝雨馨恨鐵不成鋼的從牙縫兒中逼出了這幾個字來。
也是的,這個笨蛋,都這個時候了,很多事情還用人教嗎?如果是個情場老手的話,早就趁機擁美入懷了,可這個傻頭傻腦的傢伙實在不解風情,還在這裡猶猶豫豫的,不像白痴又像什麼?
不過,這種屬於大男孩兒的那種憨傻的真,也最讓人心裡感到踏實。謝雨馨心裡又喜又氣,卻無法說出口。
“是嗎?唔,從小到大,很多人都這麼說的。”
揚益憨態可掬地撓了撓腦袋,有些尷尬地說道。
“你……”
謝雨馨氣極,咬著紅唇漲紅了臉,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