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子墨才信了二伯所說的,秦風真的在京城立足了腳,做出了一番事業。
飯剛吃了一半,於鴻鵠也趕了過來,湊到秦風耳邊說道:“秦爺,是豫省那邊流竄過來的人,我斷了他們的拇指,讓他們滾出京城了……”
雖然都是同行,但於鴻鵠下起手來,卻是一點都是不留情面,這也是他們這行的規矩。
當年於鴻鵠志得意滿的時候,曾經在京城召開過一次全國性的賊王大會。
在這次大會上立下了一個規矩,那就是各地盜門中人不得越界撈錢,如果因為一些事情去到別人地盤,首先要去拜訪當地的同行,而且在越界期間,嚴禁出手行竊。
而作為地主,當地的同行也要根據來人的江湖地位,準備好足夠分量的禮物招待來人,如此就是皆大歡喜。
當年賊王大會勝利召開之後,各地賊王時有串聯,經常往各省探親訪友切磋技藝,但卻都是遵守了這條規矩。
不過樹大招風,於鴻鵠的行為最終給他們這個行業帶來了很大的隱患,在下一屆賊王大會準備在豫省召開的時候,卻是被警方給一網打盡。
自己訂的規矩,自己自然是要遵守的,所以於鴻鵠出手才如此狠辣,就是警告外地的那些賊們,不要撈過界。
“做人留一線,老於,警告一下也就行了。”
聽到於鴻鵠斷了兩人的一根手指,秦風微微搖了搖頭,凡事都有因果,於鴻鵠既然不在吃盜門那行飯了,倒是沒必要做的那麼絕。
“老於這麼做也沒什麼,現在的江湖人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坐在秦風旁邊的劉子墨撇了撇嘴,說道:“俗話說盜亦有道,偷東西原本沒什麼,被抓住了掏刀子,這已經不叫偷,而叫做搶了,是要教訓一下……”
劉子墨在洪門刑堂廝混了幾年,也親手給人上過三刀六洞的刑罰,是以對規矩看得很重,並沒有覺得於鴻鵠做錯什麼。
“別人犯罪有法律,要真是十惡不赦了,送公安局就行了,要不然要警察干嘛的?”
秦風搖了搖頭,對著於鴻鵠說道:“老於,以後這事兒,稍事懲戒就行了,別再按照道上的規矩來了,記住,你們現在都已經算是金盆洗手的人了……”
不知道為何,在聽到於鴻鵠斷去那兩人拇指的事情後,秦風心裡就“咯噔”一聲,他總感覺似乎要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行了,多大點事兒啊,秦風,來,咱們乾一杯。”見到秦風一臉擔心的樣子,劉子墨卻是不以為然,端起酒杯敬起酒來。
今兒秦風請的人,除了謝軒和李天遠之外,都是他來到京城後所結交的朋友,同樣也都有著利益的關聯,算得上是自己人。
所以這場為歡迎劉子墨辦的接風宴喝的都很盡興,從中午十二點多,一直吃喝到了下午四五點鐘,算是中飯晚飯都合在一起了。
“秦風,你住這兒?”
當站在秦風的四合院外的時候,劉子墨再一次震驚了,那高高的圍牆和青磚紅瓦,顯露出一種深厚的歷史沉澱和文化,這種宅子,就是他老劉家的祖宅都比不上的。
“嗯,原來的主人要出國,我給接下來了。”秦風點了點頭,說道:“子墨,這裡以後也是你家,房子反正多的是,只要來京城,就住進來……”
對於房子,秦風有種特殊的感情,在他的意識裡,有房才有家,這也是秦風不管在津天還是來到京城,都不肯租房而買房的原因。
“那敢情好,等我畢業就回來,咱們哥倆一起打天下!”
劉子墨興奮的點了點頭,抬腳剛走進院子,臉上忽然露出了喜色,身體往前迎去,口中大喊道:“大黃,哎呦,想死我啦!”
當年秦風收養大黃的時候,剛剛出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