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陵澈的衣袍,滿眼的哀求和悲傷。
音陵澈玄黑的眸子裡,幽光頓閃,他不可以要這個孩子,現在他太子地位尚不穩定,還需要丞相的支援,而且,這個女人,是愈加的惹他心煩了,他怎麼可能留下一個留著異族血脈的孩子!
“滾!”他冷斥道,劍眉緊皺,滿眼的狠毒和厭惡,一腳毫不留情地將耶律阿娜踹倒在地。
“不要,不要傷害我們的孩子,求你,求求你……”
耶律阿娜痛苦的在地上爬著,彷彿用盡了此身全部的力量,她完全顧不上身體的疼痛,繼續哀求著,她爬過的地方留下一道道血紅。
然,她卻是不知,她依舊哀求著他,那樣子很狼狽,很可憐,讓人禁不住潸然淚下。旁邊的侍衛都是不忍心地扭過頭去。
每當她的視線觸及到他那寒澈人心的冰眸子,她心下便是一種幾欲窒息的疼痛感傳來,那般清晰。
漸漸地,她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直到最後,她竟是再也說不出來,顯然已經是昏了過去。
她瘦小薄弱的身軀趴在一片血色中,蒼白的小臉毫無一絲血色,讓人不忍心去看,那模樣,任誰看了都會為那個女子痛心。
音陵澈眸光一斂,瞥向了地上那一道道血色的痕跡,竟是看都未看那個可憐的女子一眼,揮了揮手,冷聲喝道:“抬下去!”
旁邊的侍衛一怔,顫抖著雙手將那個女子抬了下去。
好在,府內的一位資深嬤嬤倒是挺同情這個苦命的女子,將她安排在了自己的房間內,並請了大夫好生照料著。
但是,經音陵澈那麼一踹,孩子是保不住了,就苦了耶律阿娜了。
三日,她整整昏迷了三日。
醒來之時,她第一反應就是摸向自己的肚子,霎那間,面如死灰,孩子——沒了——
“哈哈——啊哈哈哈哈——”
她仰天狂笑,笑的是無忌憚,卻是滿眼悲傷,那清澈若水的眸子流下一滴滴血淚:“音陵澈,你好狠啊!我恨你!我恨你!”
“姑娘”
嬤嬤聞聲而至,只見她青絲變白髮,眼流血淚,當下心裡一酸,抹去了眼角溫熱的液體,上去拍著她瘦小的脊背:“姑娘,別這樣,孩子已經沒了,姑娘再這般折磨自己怕是這身子吃不消啊。”
她抬眸,淚眼閃閃,滿眼的感激,停止了大笑,唇角微微一勾,悽美豔麗,淡淡開口:“嬤嬤,可以幫我房間裡壓在箱子底下的那套衣服拿出來嗎?”
嬤嬤連連點頭:“姑娘,稍等”
見嬤嬤飛快的走了出去,耶律阿娜似木偶般走下了床,一步步走近梳妝檯前,看著鏡中滿頭的白髮,她輕笑,笑容帶著幾分荒涼,纖瘦的小手扶向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顆心,早已是千瘡百孔。
很快,嬤嬤便將那套衣服拿了回來。
耶律阿娜一看,滿眼神傷,遠方的家,遠方的親人,遠方的部落,遠方的草原,阿娜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原諒我吧。
她慢慢的穿上了那套準葛爾部落的服裝,淡淡一笑,毫不理會嬤嬤地勸阻,朝著太子書房走去。
紅巾飛揚,卻再也沒了那種傾世風華,颯爽英姿。
白髮飄飄,血淚揮灑,滿目蒼涼。
那個女子每走一步,心就欲痛一分,抬頭,看了看澄淨的天空,準葛爾,再見了!
《》 第2卷 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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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巾飛揚,卻再也沒了那種傾世風華,颯爽英姿。
白髮飄飄,血淚揮灑,滿目蒼涼。
那個女子每走一步,心就欲痛一分,抬頭,看了看澄淨的天空,準葛爾,再見了!
“陵澈”
消弱的聲音響起,打亂了賞荷亭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