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名民警衝進來,一看院子裡慘不忍睹的景象,嚇得拔槍對準陸喬。
“雙手抱頭,蹲下!”
“呦呦呦,陸喬,你把丁鵬都殺了?本事大了啊。”一個光頭輔警走了出來,打量著陸喬滿眼嘲諷。
陸喬臉色一沉,眼閃冷意。
李猛!
與丁鵬一樣,是王濤身邊的狗腿子。
毆打楊媽媽的,也有他的一份!
“姑娘,這是個殺人犯,離他遠點!”
民警將楚禾拉到了後面。
楚禾看著這一幕,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孫阿姨,麻煩您一件事……”
……
李猛作為一個小小的輔警,嘴裡叼根菸,滿臉的狂妄,對旁邊的中年男人陰惻惻道:“陳隊長,死了這麼多人,我看沒必要查了,直接把他槍斃得了。”
老陳是負責養母被打一案的刑偵大隊長。
事發以來,時常與陸喬聯絡,積極取證辦案。
看著滿院子的屍體,老陳面無表情,吩咐下屬勘察現場取證後,遞給陸喬一根菸。
陸喬接過,借火,點上。
二人對視,無言。
“為什麼這麼衝動?”
終於,燃了半根菸,老陳從牙縫裡擠出聲音。
“你知不知道你殺了多少人?”
“你殺的又是什麼人?”
“你母親的事兒還未查清楚,為什麼還要惹事?”
老陳的聲音愈發偏激,最後甚至吼出來。
“我媽躺在病房一個星期,被下達11次病危通知書,每時每刻遭受傷痛的煎熬,可他們至今仍沒有得到懲罰。”陸喬敲落菸蒂,淡淡道。
“你懷疑我跟他們是一夥兒的?”老陳低怒道。
陸喬抽完最後一口,彈飛菸頭,雙手插兜,掃視滿院子的屍體,緩緩道:“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
“可江都的水,遠比你想象的要深!”老陳聲音嘶啞,瞥一眼李猛。
李猛也知道說的是他,但他有恃無恐,反而大大方方道:“江都三面環江,水可不得深嘛。”
頓了頓,看著陸喬獰笑威脅道:“淹死個老婦女和小姑娘也是正常的,對吧?”
“江太淺,藏得是蛟,而蛟是妖,永遠成不了龍!”陸喬冷冷道。
天師,殺的就是妖!
“陳隊,透過現場勘察,有個新發現。”
下屬走來,低聲道:“從打鬥痕跡以及死者手機簡訊來看,不排除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圍毆謀殺。”
老陳眼睛一亮:“這麼說,是正當防衛……”
“是嗎?”
李猛悠哉開口,掃一眼在場所有民警。
“丁鵬是我兄弟,他為人品德高尚,又被評選為十大好人,怎麼可能幹出違法勾當?”
“我兄弟丁鵬是個大好人啊,知道陸喬媽要死了,這次是特意帶人來上門慰問。”
“可他呢?殺了我兄弟!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啊!”
老陳怒道:“陸喬就一人,能打得過十幾個人?”
“就是他殺的!”幾個倖存的混混戰戰兢兢叫道。
回想先前被金光支配的恐懼,他們至今仍難以自定。
老陳怒不可遏。
這簡直是潑髒水!
陸喬面色古怪。
這些暴徒固然可惡,但他們這次還真沒撒謊。
對於李猛的造勢威脅,陸喬並未放在心上。
以前他只能被牽制,被欺辱打壓。
而如今不同往日,只取決於他想或不想,以及如何反擊。
“人證